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140节
  “我知道你不是,”苏启荣把一瓣橙子塞进嘴里,“我闺女坚强又懂事,没什么坎跨不过去的。不过话说回来,思思,再找对象的话咱们一定要擦亮眼睛识人,下一回爸爸替你把把关。”
  苏思琪心里咯噔了一下,说:“爸,我现在不打算找什么对象,快毕业了,找份好工作才是正经。”
  “也对,不过你想留在s市,工作的事情爸爸帮不上忙,全得靠你自己。”
  苏思琪胸脯一拍,牛皮哄哄:“放心吧,老头,象我这样的人才,不知道多少公司抢着要呢。”
  其实南方的冬天比北方更冷,虽然温度高一些,但湿气重,屋子里潮,呆久了骨头都冷。苏启荣的风寒总算是抽丝似的慢慢好起来,但老寒腿又犯了,酸痛不已,整日围坐在炭火边昏昏欲睡。
  苏思琪看着冷清的屋子,说:“爸,等我工作挣钱了,头一件事就给咱家装一地暖,跟北方似的,进家门就得脱外套,整个冬天都不冷。”
  苏启荣说:“那得多贵啊,咱家这么大的房子,没个七八万拿不下来吧?”
  “钱的事你甭操心,我来想办法。”苏思琪想万一她真挣不到钱,不是还有金龟婿吗?从他身上拔根毫毛就够了。
  沈孟青每天都给她发短信,事无巨细的向她汇报自己的行程。时常还埋怨,问为什么不能给她打电话?
  苏思琪说怕父亲起疑心,所以不让打,他生了气,说谈恋爱是光明正大的事,干嘛要偷偷摸摸弄得象偷情似的。苏思琪解释他也不听,堵气把电话挂了。
  那天正好是年二九,苏思琪和苏启荣一直呆在厨房炸丸子,忙着准备三十的饭菜,很晚才回房间睡觉,睡到半夜突然醒来,拿了手机一看,沈孟青一个留言也没有。她本来想打电话过去,又怕时间太晚他已经睡了,索性等明天再说。
  结果第二天堂叔一家来过年,人多事情杂,孩子们吵吵闹闹,她又忘了那档子事。吃完团圆饭,堂哥堂姐带着孩子们站在外头放烟花,她也去凑热闹,后来堂嫂拖她进屋打麻将,一直打到后半夜,实在困得不行才上楼去睡觉。
  电话响起来的时侯,她还以为是外头在放音乐,可没完没了的在她耳朵边响,吵死了!迷迷糊糊半睁了眼,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谁这么丧心病狂,初一一早搅人清梦!拿起手机一看,半睁的眼睛一下全打开了,是金龟婿沈孟青!他老人家都两天没理她了,赶紧小心翼翼的接起来:“新年好,沈孟青!”
  沈孟青的声音倒是很清朗,稍稍带着一点不耐烦:“苏思琪,余乡怎么这样冷啊?”
  余乡?哪个余乡?苏思琪的瞌睡彻底醒了,压低了声音:“沈孟青,你在哪啊?”
  “刚下火车,坐哪路车到你家?”
  “你疯了,不是说不让你来吗?”苏思琪整个人都傻掉了。
  沈孟青没吭声,电话里听得到广场上呼呼刮过的风声,过了一会他才说:“我想你了。”
  苏思琪的心顿时象被谁狠狠的揪了一下,又痛又涩,她的声音越发低下去:“怎么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打招呼你会让我来吗?”
  当然不会,她会在电话里软硬皆施,连哄带骗,总之是要让他打消这个念头的。
  怎么办?苏思琪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反正不能让他到家里来,父亲的病刚好,不能再让他受刺激。
  想了想,她说:“你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我现在过来找你。”
  第206章 明天结婚
  临到出门了,苏思琪还没想好借口,今天是大年初一,习俗是不出门的,但是沈孟青还在寒风刺骨的火车站广场上等着她呢,怎么办?
  悄悄下楼去,苏启荣已经起来了,正在烧炭盆,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思思,怎么就起来了?不多睡会了?”
  苏思琪问:“堂叔他们都走了吗?”
  “都走了,你堂哥还嚷着要打通宵牌,结果你上楼没多久,他们就走了。”
  “爸,你吃早餐了吗?”
  “吃了,锅里有馒头,你去吃点。”
  “哎,”苏思琪进厨房拿了个馒头慢慢啃着,“爸,那个我得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了。”
  “大年初一你去哪啊?”
  “同学聚会,”苏思琪撒谎:“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定在大年初一了,刚通知我的,我得马上赶过去。”
  “行,你去吧,跟同学们聚聚,玩得开心点,”苏启荣并没怀疑,笑呵呵的问:“晚上回来吃饭吗?”
  “晚上……”她踌躇了一下,说:“不一定吧,如果不回来给你打电话。”
  “行,”苏启荣从棉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给她:“喏,压岁钱!”
  苏思琪哭笑不得:“爸,我都多大了,你还给压岁钱?”
  “多大不还在念书嘛,拿着,等你将来挣钱了,爸爸就不给了。”苏启荣把红包硬塞到女儿手里:“再说你去参加同学聚会,兜里没钱可不行,过年别省,该花就花。”
  “好勒,谢谢爸爸,”苏思琪笑嘻嘻的跟父亲作揖:“祝我家老头身体健康,平平安安,万事顺意!”
  “行了快走吧,路上小心点。”
  苏思琪出了门,急冲冲的去坐车,初一的车少,好半天才等到一辆进城的中巴,而且价格贵得离谱,她没时间再耽误,只好挨一刀,花了平时五倍的价格才到了火车站。
  和她回来那天相比,今天的广场上只有稀稀拉拉十几个人,她一眼就看完了,里面没有沈孟青。想着男人肯定在车站里避风取暖,于是她穿过广场跑进火车站里,又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人。她只好打电话,“喂,我到火车站了,你在哪呢?”
  男人慢条斯理的说:“你打个车到君豪酒店来,我在1008房。”
  苏思琪挂了电话,突然卟哧一声笑了,笑自己傻,还担心沈孟青在火车站挨冻,心急火撩的跑来,结果人家在城里最豪华的酒店里休息。倒底是富家贵公子,享受的祖宗,任何时侯都不会委屈了自己。
  苏思琪没有打车,今天是初一,什么都涨价,她坐公交去的。
  酒店里暖气足,进来没多久身子就暖和了,站在电梯里的时侯,她有些紧张,心砰砰直跳,既兴奋又激动。
  出了电梯沿着走廊一直走,远远看到有人打开门张望,正是等不及的沈孟青。
  沈孟青也看到她了,一脸微笑站在门边等她,分开这么久再见,两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中规中矩的打着招呼。
  苏思琪先开口:“新年好,沈孟青。”
  “新年好,苏思琪。”男人等她进了屋,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包递过去:“给你的。”
  苏思琪心一跳,“压岁钱?”
  “对,压岁钱,”男人挠了挠头发,笑了一声:“我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给人发压岁钱。”
  厚厚的一叠,不用看也知道不少,苏思琪红着脸把钱收进小包里,“谢谢。”
  男人坐在床边,身子后仰,两条大长腿斜斜的搭在一起,抬眼看她:“大老远过来给你送压岁钱,就一句谢谢?”
  他的目光里象带了电,看得苏思琪心尖儿都在颤,声音越发轻了:“那你想怎么样?”
  他声音暗哑:“过来。”
  苏思琪咬着唇,慢慢的走过去,刚到床边就被他拉得跌倒在床上,他翻身上来,狠狠的吻住她,喃喃的声音在唇边逸出:“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
  苏思琪一下就软瘫下来,觉得自己变成了绵绵的面团,被他搓来揉去,他趴在她身上又咬又啃,咻咻的喘着气。那只不规矩的大手早伸到她衣服里去了,苏思琪觉得这有点荒唐,巴巴的从家里赶过来,却是在酒店跟他滚床单,她想阻止他,可身体已经习惯性的臣服于他,最后她妥协的闭上眼睛,好吧,其实她也很想他。
  虽然屋里有暖所,可肌肤裸、露在空气里的瞬间,她还是打了个寒颤。
  “冷吗?”男人低低的问。
  她点点头,男人甩掉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服,火热的身体覆在她身上,她又哆嗦了一下。
  “还冷?”
  哪里是冷,是她的魂魄都要飞走了。
  其实到后面,她又困又饿,可是男人兴致勃勃,在她这一亩三分地里不知疲倦的耕耘着,好象要把他们分开的那些时光都补回来。
  最后她实在熬不住睡过去了,再醒来的时侯,窗外是灰蒙蒙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侯了。男人没在床上,她听到他在外屋跟人说话。
  苏思琪吓了一大跳,她光着身子躺在被子里,他竟然就敢放人进来?
  幸亏很快那人就出去了,男人的脚步声朝卧室走来,她闭着眼睛装睡,其实是眯着眼睛偷看,原来刚才是服务员送餐。
  男人把餐车推到床边,俯下身子看她:“思琪,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不理,他就在她唇上流连的轻吻,她没办法,只好装作被吵醒的样子,“干嘛呀?人家睡觉呢!”
  “你中午就没吃,晚上也不吃吗?”
  一听晚上,苏思琪赶紧坐了起来,“什么时间了?”
  “五点半。”
  老天,苏思琪傻了,他们竟然在床上渡过了整整一个下午,还有比这更荒唐的吗?
  她嗫嗫的:“我要回去了。”
  男人的脸瞬间黯下来,短暂的静默后,说:“吃点东西再走。”
  苏思琪的脑子乱糟糟的,她过来是想劝沈孟青离开,但是现在时间这样紧张,她还能劝走他吗?如果他不走怎么办?如果他一定要去家里怎么办?
  她默默的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顺便给父亲打了电话,说要晚点回去。出来的时侯,沈孟青把餐车上的大盖子揭开了,有四碟精致的家常菜,一个大的水果拼盘,还有一瓶红酒。
  沈孟青朝她举起酒杯:“新年快乐!”
  苏思琪只好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新年快乐!”
  沈孟青问她:“你有什么新年愿意吗?”
  苏思琪想了想,说:“希望毕业能找到一个好工作。”她问:“你呢?”
  沈孟青嘴角微歪,笑容迷人极了,“我希望你能嫁给我,希望每一个新年我们都能在一起。”
  苏思琪呆呆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谓,直到男人轻柔的吻在她嘴角:“答应我,好不好?”
  苏思琪艰难的吞咽了一下,“你,你在跟我求婚?”
  男人的眼睛亮如星辰,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答应我。”
  “这太突然了,我……”
  “苏思琪,我爱你。”
  “我也爱你。”
  “嫁给我?”
  “……好!”只有半秒钟的犹豫,那个“好”字就冲出去了,他那样热切的看着她,她没办法不答应,就算父亲现在不答应,就算沈家还会找她的麻烦,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他们一起面对,她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答了好,男人倒有些不相信了,睁大了眼睛:“你答应了?”
  “答应了。”答应了反而一身轻松,她挽着男人的胳膊,笑眯眯的看着他:“我们喝交杯酒吧?”
  于是两人互缠着胳膊,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喝完酒,男人看着她笑起来:“我没想到你会答应,其实我什么准备都没有,没有玫瑰,也没有戒指。”
  苏思琪佯装嗔怪:“你不会是后悔了吧?我们交怀酒都喝过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委屈了你。”
  苏思琪把手按在他的胸口,“形式不重要,我只在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