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还在休养身体。”承衍洲平静地回答。
  “阿衍!你当爷爷是三岁小孩呢,这么好糊弄?以她的身体素质需要这么久?”
  承衍洲没说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带过来被陈鹤年看上要了去,对不对?”
  “我上次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吗?我说过,和好朋友要懂得分享。别给我拿你那洁癖说事儿。”
  “把言听送给陈鹤年,你想要什么女人自己再另找,天下只有一个言听吗?”
  “听见了吗?”
  承衍洲略微低了低头。“听见了。”
  承觐运拂袖而去,心里有另一番心思。
  目送爷爷离去,承衍洲和ken的手下借了一支烟,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抽烟。
  有点呛。
  烟有什么好抽的?他想不通。
  一根烟没吸两口,都自然地燃尽了。
  他拿起了电话,拨给了言听——
  言听一看是承衍洲的电话,不禁皱眉,隔了一会儿才接了起来。
  “喂?”
  她的声音如清泉滴下的水滴,清澈冷冽。
  但他的内心因着这个水滴声而从焦躁的情绪中熨帖下来。
  “你在干嘛?”他的声音同样清冽。
  “在睡觉。”很显然的敷衍。
  “我刚结束完应酬。”
  这跟她汇报什么?言听纳闷。“哦,那你早点休息。”
  “对方是一个老色批,眼光狠毒辣,一般的女人他都不满意。”
  “那你去找一个不一般的。”她随口建议。
  “那你有什么人选建议吗?”
  言听觉得今晚的承衍洲奇奇怪怪。
  不,是最近都奇奇怪怪。
  她上哪儿找去?
  第二十章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言听最后只能如实说:“我没有人选建议,我对这种龌龊事不在行。”
  “我觉得你就很合适。”承衍洲说。
  她突然感觉,这是从地狱传出来的声音。
  “你……你什么意思?你要把我送人?”
  送人去玩弄?
  “不行吗?你伺候谁不都是伺候,对你来说不都一样吗?难道你觉得……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承衍洲不着痕迹地试探。
  “承衍洲,我也是人。不是真的宠物、玩意儿似的东西……”言听赤红着眼、咬着牙说道。
  “不是就不是!你哭什么?”承衍洲突然焦躁得不行。
  “我没哭。”
  “我都听到你的哭腔了。”
  现在问题的重点是这个吗?
  “承衍洲,别把我逼急了,小心玉石俱焚。”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承衍洲听着嘟嘟的声音,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两人之后很久都没有联系。
  承衍洲一直停留在秦城,爷爷给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陈鹤年这块骨头给啃下来。
  如果这棵大树抱不住,那承家应付起来那个高官的报复性施压将是很吃力的事,搞不好会元气大伤。
  目前看来,只有陈鹤年利益集团能与之抗衡。
  承衍洲知道,陈鹤年在培养接班人。
  他有四个女儿,其中三姐妹仕途官场都有,但没有什么手腕和能力,女婿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小女儿一直想冲演艺圈,有点离经叛道,身边的男友也是换得勤。
  陈定祈相当于是他的秘密武器,如今堪当大用。
  他找人挖空心思终于查到了关于陈定祈的相关资料,这个年轻人和他同岁,也是加州大学毕业,此前一直在美国投行工作,做到了总监级别。
  这个级别看起来也还好,但是这个年纪能坐到这个位置也实属罕见,而且是在白人佬的地盘。
  有意思的事情来了!
  据说陈定祈因为业务能力特别突出,上面多次要给他升职,但他都拒绝了,就守着总监这个位置一直干。
  陈定祈这个人在蛰伏期,或许他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父亲陈鹤年把他从美国调遣回来,看来这个年轻人将要大展拳脚了。
  承衍洲还查到,陈定祈的新公司已经开始悄悄筹备了,估计很快就要一鸣惊人。
  但这个陈定祈的身世就很值得琢磨了,私生子。
  陈定祈的生母是陈鹤年曾经的贴身秘书,怀孕之后被他用一大笔钱打发走了,远走美国。后来得知是儿子,才答应偶尔去美国看看,但也并不上心。
  据说当年闹得很难看,详情不得而知。
  那时候陈鹤年的另一个情人也即将临盆,如果生了儿子的话,那现在估计也没有陈定祈什么事儿了。
  承衍洲猜想,陈定祈对这个老父亲,感情是复杂的。
  这一点,或许将来有用。
  他最近在有意地结交陈定祈,发现他无不良嗜好,没有任何弱点可以攻下来。
  但在承衍洲心里,没有弱点的人太过不真实,一定是掩藏地太深了。
  不过两个人确实有点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意思,还挺投机。
  所以他的策略就是一边应付着老子一边结交着儿子,以后,都有用得着的地方。
  在秦城待的时间长了,承衍洲有时候按捺不住想回北清的想法。
  那个女人,自己一个人在家不知道怎么样了。
  -
  深夜,言听睡着睡着听到手机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