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节
  相传,当年的傣王有一支秘密的僵尸部队,就是铜甲尸战队。
  傣王率领着铜甲尸战队,扫平了周围大大小小的部落,势不可挡!”
  “穿着铠甲的僵尸?!”周二苟丢掉香蕉皮,咧嘴说道:“有趣有趣,这比我之前见过的那些僵尸有趣多了!”
  “老阮!”我抬头看着老阮,问他道:“说说你碰上的事情吧!”
  老阮点点头,又吸了口水烟,跟我们讲起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阮的旗下有很多产业,其中也涉及到修路造桥等工程。
  前不久,老阮刚刚拿下了一个大工程,准备修建一条高速路,高速路要从西双版纳的崇山峻岭之中穿过,一直通往缅甸,是一条跨国公路。
  这条高速路修好以后,会极大地带动缅甸的经济,加快中缅两国的贸易往来,被缅甸政府视为生命血脉。
  老阮能够拿下这样的大工程,可见他的雄厚实力。
  工程开始以后,数以千计的工人便进入到大山里面,夜以继日的加速建设。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
  可是有一天夜里,几个工人在挖地基的时候,突然从地下挖出了一口大棺材。
  那口棺材可不是一口普通棺材,我们寻常见到的棺材,都是用各类木材打造的,一般的棺材常用桐木,松木等打造,高档一点的棺材,用的是金丝楠木,而帝王将相之类的大人物,用的是最高级别的阴沉木。
  但是令在场工人震惊的是,地里的这口棺材,并不是用木头打造的,而是用金子打造的,
  挖出来的时候金光闪闪,也不知道在地里埋了多少年,但是金子永远都会发光,所以即使棺材表面尘土覆盖,但也是金光熠熠,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金棺的出土吸引了很多工人前来围观,工头是个文化人,知道这口金棺非常贵重,不敢擅自做主处理,如果是普通棺材,估计工头已经让人抬走,换个地方埋葬了。
  工头连夜给老阮打了电话,向老阮汇报了这件事情。
  当时已经是半夜,老阮没法立即动身赶去现场,于是便吩咐工头安排人手,好好看着那口棺材,不能随便让人触碰,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擅自打开金棺。
  老阮安排好以后,又连夜找到有关部门的领导,老阮在西双版纳的关系自然不用多说,当晚有关部门便成立了一支科考队,由西双版纳的州长亲自带头,在天亮之时,和老阮一起赶赴施工现场。
  然而,当他们风尘仆仆,跋山涉水,来到施工现场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令老阮他们大为震惊,同行的女秘书甚至吓得晕死过去。
  但见施工现场血迹斑斑,到处都是残肢断骸,这里就像遭受了一场浩劫。
  从那些残肢断骸的衣物不难看出,这些残肢断骸都是来自工地上的工人,其受害者的数量足有二三十人之多。
  光是看见这些残肢断骸,还以为这里发生过爆炸。
  随行人员强忍着恐惧和恶心,在满是血腥味的施工现场检查那些残肢断骸,最后得出结论,这些工人都是被某种可怕的东西撕碎的。
  什么怪物能够把人撕碎?
  有人提出是猛兽,可是,这群工人足足有二三十人,什么样的猛兽能够撕碎二三十个大活人?而且这些工人的手里都有各式各样的家伙,哪里有猛兽敢靠近他们?
  这些工人不是被猛兽撕碎咬死的,那又是怎么死的?
  老阮他们在现场找了一圈,发现那口金棺滚落在山崖下面,摔得四分五裂。
  同时,有人在工棚里面,找到了唯一的幸存者,也就是昨晚打电话给老阮的那个工头。
  那个工头姓万,年纪不大,三十岁出头,施工现场只有他活了下来。
  然而,万工头虽然活了下来,但是精神状态却已经不太正常了。
  人们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蜷缩在工棚一个肮脏的角落里,整个人已经傻了。确切地说,是疯癫了,就跟魔怔一样,眼神涣散,面露惊恐之色,仿佛看见了极其可怕的东西。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只是双手抓扯着头发,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活了……死尸复活了……”
  死尸复活了?!
  万工头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像重磅炸弹一样落在众人的心里。
  众人想起掉落在山崖下的那口金棺,金棺摔烂了,里面好像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按照万工头这句话的意思,难道……金棺里面的死尸复活了?然后杀了工地上的工人,逃走了吗?
  由于案发现场太过诡异恐怖,州长当场就宣布了禁令,一定要严防保密这件事情,并且迅速通知有关部门调派人手,一个是迅速清理现场,一个是对周边丛林进行地毯式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死尸”的踪迹。
  经过专业人员的尸检,发现这些工人的身体确实都是被撕碎的,而且在一些工人的颈部位置,发现了可怕的咬痕。
  这个工程是老阮接下来的,现在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安全事故”,老阮自然不能独善其身。
  于是老阮也在私底下寻找一些能人异士,帮他调查这件事情。
  第865章 蹊跷
  经过一番调查,当地几个有名的大师,都推测那金棺里装着的,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铜甲尸,只有铜甲尸才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如果是普通僵尸的话,也就是吸吸血,咬断人脖子,只有铜甲尸,才会凶残地把人撕成碎片。
  但是,即使老阮开出高价悬赏,那几个大师也不肯接下这个任务,他们自认为没有能力对付铜甲尸,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冒险,悬赏再高,有命挣没命花,那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阮没有办法,后来托人在暹罗找了两个大师。
  在高价悬赏的诱惑下,那两个暹罗大师终于同意出山,全副武装来到西双版纳,深入原始丛林,寻找铜甲尸。
  但令人惋惜的是,这两个暹罗大师进入原始丛林以后,便一去无踪影,再也没能回来。
  后来,老阮派出私人保镖团去寻找那两个暹罗大师的下落,只找到其中一人的残肢,而另一人则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很明显,这两个暹罗大师终究还是没有干得过铜甲尸。
  这个铜甲尸闹出了二三十条人命,而且是从老阮的工地上挖出来的,上面的领导和有关部门,给老阮很大的压力。
  经过多方打听介绍,老阮终于搭上了一个中间人,然后找到了我们“镇妖司”。
  “现在工地那边是什么情况?”我问老阮。
  老阮吐着烟雾说:“有一支当地的武警部队驻守在那里,封锁了工地!”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周二苟问。
  老阮面露喜色:“只要周大师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出发都可以!”
  周二苟伸了个懒腰,抓起一块糕点说:“那就现在吧!”
  “现在?!”老阮有些惊讶地看着周二苟。
  周二苟浓眉一挑:“怎么?现在不行吗?”
  老阮赶紧放下水烟,搓着手,激动地连连点头:“行啊!当然行啊!周大师办事雷厉风行,看来我这次真的没有找错人!”
  周二苟说:“我做事喜欢速战速决,不喜欢磨磨蹭蹭。早点把铜甲尸解决了,早点回来和阿娇阿月一起玩!”
  尼玛!
  我看了周二苟一眼,我就疑惑他怎么会这么勤快呢,原来心里是挂着那两个侍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老阮是个聪明人,顿时就理会了周二苟的意思,赶紧说道:“只要周大师能把铜甲尸解决了,我把阿娇和阿月送给你都行!”
  “真的?”周二苟大喜,笑嘻嘻地说:“这怎么好意思呢?那我在这里先谢过啦!”
  我们走到庄园大门口,一辆硬派越野车已经在门口等候,我们一行人上了车,径直往工地方向飞驰而去。
  因为咱们是去抓铜甲尸,不是去玩的,所以我把三个女人留在了老阮的庄园里面,只有我,周二苟,老阮,老阮的那两个黑衣保镖,以及司机,共计六个人,风驰电掣赶往工地。
  一路上,映入眼帘的都是热带雨林风景。
  刚开始,天上的那些云彩,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把天空渲染的通红。
  但是没过多久,天上便是黑压压的一片,就像千万只乌鸦聚集在一起,压在头顶上方,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
  很快,雨点犹如子弹,狂泻而下,噼里啪啦砸在挡风玻璃上面,来势相当猛烈。
  天地间拉起一道雨幕,四周飘起白茫茫的水雾,前方的能见度特别低,我们的车速不得不慢下来,在风雨中踟蹰前行。
  这场风雨前后持续了不到一个钟头,暴雨骤停,空气中飘来热带雨林里的花香,乌云散去,又有阳光如同利箭般穿透而出。
  远远看去,那些光束穿透云层,斜插入原始森林里面,就像一把把斜插入地的神剑,蔚为壮观。
  老阮告诉我们,这是典型的热带雨林天气,一会儿太阳,一会儿大雨,雨水充足,来得快去得也快。有时候老天爷,一天能变几次脸。
  由于这场暴雨耽搁了一些时间,等我们抵达工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工地在大山里面,四面八方都是起伏的巍峨高山,重重叠叠,仿佛没有尽头。
  山头上挂着一弯银钩,散发着淡淡的光,我们下了车,踩着朦胧的月光走进工地。
  工地里静悄悄的,一片死寂。
  山林里偶尔传来夜莺的啼叫,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我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老阮:“老阮,你之前不是说,这里驻守了一支武警部队吗?怎么这么安静?那些武警在哪里?怎么没见着人呢?”
  老阮摸了摸脑袋,也是一脸困惑:“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已经撤离了?不应该呀,事情还没了结呢,他们怎么就撤离了呢?”
  周二苟走在我的身边,压低声音对我说:“九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安静的有些不太正常?”
  我点点头,心里隐隐觉着不太对劲,于是叮嘱周二苟小心一点。
  周二苟左手摸出一张定尸符,右手自背后拔出桃木剑,唰唰舞了个剑花,当先走进工地。
  工地里黑咕隆咚的,安静的可怕,月光把工地的地面映照得一片惨白。
  我们在工地上转了一圈,没有见到半个人影,于是又往工棚里走去。
  工棚里还是很安静,一个人影都没有,看来那些武警确实已经撤走了。
  我们正准备离开工棚的时候,周二苟突然说道:“慢着,你们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吗?”
  老阮怔了怔:“哪里不对劲?”
  周二苟指着工棚的床上和地下说:“你们看,那些武警的战斗背包都还在工棚里面,他们如果真的撤离了这里,怎么还会留下战斗背包?”
  周二苟说着,随手拉开其中一个背包,里面满满当当都装着东西。
  周二苟说:“你们看,包里还装着那么多生活用品,明显是准备长期驻守的,但是现在包留下了,人却不见了,不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吗?”
  事情确实蹊跷,如果那些武警真的撤离了工地,那他们肯定会带走自己的战斗背包。
  可是现在,战斗背包在这里,那几十个武警战士却不见了,他们去了哪里?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了吧?
  第866章 尸变(上)
  正当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工棚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