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亲自前往
  到底是经验少了一些,这些年纵然有同师傅游荡江湖,只是次数却是少的。瘟疫他见过,曾经在塗僰中也曾遇见过。
  那次瘟疫是由牛羊引起的,后来被师傅诊治好了。治疗方法他都有记得,放在这里却似乎是不太合适。
  翎时一下子却是为难了,皱了皱眉头,到底坚定地甩袖离开。一路走回书房中,便马不停蹄地写了一封信让暗卫传回璃曦。
  而威褚中的王清轩并没有见到所谓的明月楼背后的主人,而是被五王带着在城中闲逛到黄昏。
  期间,他自然也留心了街道上的状况,除了明月楼一事,其余的便同他方进来那天看到的情形一样。
  夜里,正是灯烛昏黄……
  苏锦绣展开还沾着飞雪的信,信上的字她最为熟悉,她看着眉目间却渐渐变得凝重。
  一旁正在读书的初辰见了连忙跑过来问:“母后,你这是怎么了?”
  苏锦绣无言地摇摇头,然后才看向初辰,拍了拍他的额头,道:“辰儿,你先去里间。母后有事要处理。”
  见娘亲少有的这样神情对他,初辰自然也会乖乖听过,捧上没有看完的书便随着雨沁进了书房。
  “惊月……”苏锦绣冲着虚空喊了一声。
  只听得房梁之上,簌簌空响,惊月便出现在苏锦绣面前。
  “惊月,你去乾坤殿中将皇上请来,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
  “是!”
  一旁信被惊月开门带来的风吹开,上头写着:
  师姐急救,此瘟疫来之诡谲,翎时无法解之。
  能让翎时都觉得棘手的瘟疫……这也是苏锦绣为何会如此凝重的原因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凌宣便匆匆赶来。苏锦绣见他身上的朝服都没有换,就知道他是自从下了早朝之后就扎头在御书房中不曾离开了。
  心疼地替他换下衣裘,然后抖落衣裘上的雪。
  凌宣顺势揽住苏锦绣的腰肢,温声道:“娘子寻为父来,有何要事?”
  苏锦绣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凌宣不语,却知道她心中定是有难言之隐,不知道怎么同他开口了。
  他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开口。
  终于,苏锦绣终究是熬不过,开了口,“相公,你可知北周瘟疫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是想说这瘟疫连翎时都无法解决是么?”
  她不过说了这么一句,他竟然就全部都猜出来了。这倒是让她更加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相公……”
  凌宣似乎也觉察出了什么,揽着锦绣的腰肢紧了紧,在苏锦绣还来得及把话说完的时候就打断了她,“不许,朕不许!”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相公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北周的重要性。”
  “即便如此,朕也不许。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身陷险境,不想你有一丁点的意外!”
  “有追风和翎时在,我不会有事的。”
  “你不在我身边,我就害怕……”
  无论她身边有谁,只要他不在她身边,片刻不知道她的消息,他就害怕和担心。
  担心同那时一样,又会来一个五年。
  “相公,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你应当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凌宣猛地松开了手,脸色沉沉,抿着薄唇久久不肯言语。
  过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好,我陪你。”
  苏锦绣无奈地一笑,上前一步整理凌宣的衣冠,“相公,为君者,当以天下为重。百姓民生方为根本,现下若是连这小周都乱了,我们就没有安身之所了。”
  凌宣紧紧地抱着苏锦绣将脑袋搁在苏锦绣的颈窝上,闷闷道:“朕后悔了……”
  “后悔不后悔,我都陪你。”
  后来到底没让凌宣去成,这废了苏锦绣不少口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礼和药箱,随惊月以及十几个暗卫一起便连夜上了路。
  要想进去北周,是一定要经过威褚的。所幸有王清轩从中接应,让苏锦绣易容成他的未婚妻再让惊月随后潜入代替她继续在城中,她才得以脱身去找翎时。
  那时已经是三天后了,眼看瘟疫传染的范围越来越广,翎时却想不出一丁点控制瘟疫的法子。
  而且上次在祠堂中发现的那个青年没有救回来,更加引发了百姓的惶恐。
  甚至这个村庄中都有人想要往外逃窜了,只是往外更乱……更不安全!
  无法,追风只能下令把这个村庄全面封锁,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这个瘟疫到底什么来头,这几天竟然毫无收获!”
  “太医,五王背后主谋是穆青沧,他所制造的瘟疫必然非同小可。”
  “可恨,若不是忌惮他背后到底有何势力,我还真想现在就把他拉到阳光下将他千刀万剐!”翎时恨恨地将手中的医术扔到地上,看了这么多医术都没有找到相似的病症,叫他无奈又无力!
  “这般急躁,又如何研制出解药?”
  门被人轻轻推开,苏锦绣扫向地上的书,笑了笑,弯腰将它捡了回来。
  翎时眼睛一亮,“师姐,你这么快到了?”
  “比不得暗卫,骑马来,慢了些,让你着急了。”
  她是家中最小的,但是对于翎时她却是像对待弟弟一样。他再少年老成,到底不过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心性未成,遇到棘手的事情到底急躁了一些。
  “让师姐看笑话了,只因这瘟疫着实诡谲,我寻了好几天的医书,也查探了好几天,并没有什么突破。”
  “这样的情况才越要冷静,不然到时候自乱了阵脚,还如何去研制解药?”
  “师姐说的是,翎时惭愧。”
  “病人身上的病症,除了长疮流脓之外还有别的么?”
  “有!”翎时匆匆走到桌子前,拿起一个小本子,“这是我这些天探查记下的,师姐可作一个参考。”
  “嗯。”
  患者面部有毒疮,三天后化脓溃烂,发出恶臭。并耳鸣晕眩,口齿不清之症,且会伴随时常晕倒的症状。
  这便是翎时记载的所有症状……
  “面部有毒疮,身上呢?没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