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番外_20
  石坚悄悄凑了过去,声音轻微而充满抑制地诱惑:“你只是不知道罢了,其实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亲吻,也可以享受鱼水之欢……”
  冬奴呆呆的,想起那一日两人睡在一起时男人跟他讲的那些“男女情事”,心里头怦怦跳了起来:“你骗人,我……我下面又没长着那个……我跟姐夫是一样的,怎么做那种事……”
  黑暗中男人忽然捉住了他,长臂一捞将他揽回了怀里面,他惊慌失措,却也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里去,他有些吓坏了,恐惧中察觉男人摸上了他的臀,贴着他的衣衫陷进了臀缝里面,他惊叫了一声,只听男人粗喘着说:“这里,比女人的下面还要销魂,就可以做那种事……”
  冬奴吓得脸色发白,用力往男人肩膀上咬了一口,恶狠狠地骂道:“变态!”
  其实还是伤心更多一些,他的姐夫,竟然不喜欢女人,而是看上了男人的后庭,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呢,他的姐姐又该怎么办呢?
  “那……那你还娶那么多小妾,要她们守活寡呀?”说着不等男人回答,他就又骂了一句:“残暴,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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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获救 (1451字)
  冬奴躲到一旁,大声喊道:“你不准过来啊,要不我还咬你。”
  黑暗中一片寂静,他瞪大眼睛,靠在了壁上,心里还是怕的,但再怕,也要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我是护国公的独子,你不能动我。”
  黑暗中听不见男人说话,只是这样的寂静更让他胆怯,仿佛能沁入到他的肺腑里面去,他随手摸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说:“我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敢再过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男人沉默了一会,因为那么黑,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情:“你不用怕,你不愿意,我不动你就是了。”
  冬奴愣愣的,心中隐隐一酸,泪珠子就掉了下来,事情怎么突然到了这个地步,他为自己的姐姐感到伤心,也为自己感到伤心,伤心的是姐姐可能永远也得不到她期望得到的幸福,而他则永远也得不到他想要的如父兄一样的姐夫。他彻夜不归,桃良要在第二日清晨才能知晓,这一夜漫长,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
  他们在洞里困了一整夜,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男人抱在了怀里面,他像见了洪水猛兽一般用力推了出去,此时正好听见外头有人在往这边来,他急忙站起来大喊:“关信,关信!”
  关信他们立即就赶过来了,看到男人也困在洞里面的时候吓了一跳,桃良趴在洞口上哭,说:“少爷你没事吧?”
  冬奴站起来,仿佛劫后余生一般:“我没事,快把我救出去。”
  关信早顺着绳子滑了下来,说:“桃良一说你没回去,我一猜就知道你掉进这里了。”
  冬奴上前抱住他,说:“快带我上去。”
  外头早聚集了一群的人,都是平日里伴随在冬奴身边的,桃良虽然活泼年轻,做事却很谨慎,没找旁的人,怕的就是声张出去给夫人老爷知道。关信急忙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冬奴披上,冬奴哆嗦着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男人在人群里一动不动看着他,嘴唇一抿,扭过头去。早有人抬了步辇过来,冬奴躺在上头,拿袍子遮住了脸颊,轻声问桃良:“其他人知道么?”
  “我没敢跟夫人和小姐说。”桃良在一旁回道:“少爷,姑爷他怎么也……”
  冬奴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姐夫的胳膊受伤了,回去你偷偷找大夫过去瞧瞧……回去吧,我今天还约了横生过来呢。”
  桃良点点头,回头又看了石坚一眼,悄悄跟一同来的青女交待了一声。青女瞪大了眼睛,说:“姑爷受伤这么大的事,瞒得住么?”
  “那也要试试才知道,你告诉姑爷,就说少爷年纪小不懂事,下手不知道轻重,原只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伤了他。少爷也在坑里呆了一整夜,也算受了惩罚了。”
  青女点点头就下去了,冬奴撩开脸上的袍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我姐夫进凤凰台来。”
  桃良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今儿早找不到冬奴,连胆子都要吓破了,如今看冬奴这个样子,仿佛一夜未曾安眠,只好点了点头:“都依少爷……”
  冬奴便将袍子重新拉到了头顶,说:“我困了,先睡一会儿。”他说着便蜷起了身子,心里头沉雾一般,什么也不愿去想。这样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那么短的一段路程,竟然也做了一个梦,梦里头烽火狼烟,只是一片旖旎的红,映红了半边天空。他心里一恸,便又醒了过来,外头亮起了金色的阳光,泛着雨后的清新凄凉,他悄悄回头看去,只看到桃良有些哀伤的一张脸,再往后看,已经不见男人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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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风华 (1366字)
  他回了凤凰台,顾生还没有来,他便在榻上小睡了一会,起来的时候桃良已经在床头放好了新作的衣裳,他默默地穿上,只觉得心里头不大痛快,懒懒地不想说话。桃良进来见他脸色不好,随手往他额头上探了一下,这一探吓了一跳,急声问:“少爷是不是有些头晕?”
  冬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才愣愣地点点头。他自前年开始,便已经极少生病了,连头疼发热都很少见。桃良不敢大意,赶紧叫了大夫过来,幸而烧得并不厉害,只是他身体不适,只好将与顾生的约定推掉了,将就着吃了一点饭菜,喝了药便又睡下了,这一睡就睡到午后阳光灿烂。明日就是老夫人的寿诞,府里已经张灯结彩的非常热闹,长廊与院子里全挂上了火红的灯笼,看着就很喜气。桃良陪着他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冬奴只觉得心里头闷得慌,桃良便指了指前头的凤凰台说;“要不咱们去上头站一站,只是少爷刚吃了药好一点,千万不能大意,你等我一会儿。”
  她说着就跑回屋里拿了一件红色披风出来,那披风的颜色甚是艳丽,冬奴很是喜欢。桃良将披风给他系上,便随着他上了凤凰台。凤凰台是他们燕府最高的建筑了,高达十几丈,可以看到大半个东都的美景。此时秋景殊丽,阳光也是清丽的明媚。他站在上头长长吁了一口气,桃良在后头笑了出来,说:“刚才姑爷要来看你,被关信给拦回去了呢。”
  冬奴脑子里浮现出那人尴尬的神色,抿着唇微微笑了出来,有些得意,又有些苦恼:“做得好。倒亏了关信有这个胆子。”
  “一开始当然是拦不住的,可是关信一说是少爷的意思,不准他进来,姑爷转身就走了,半句话也没说。”桃良笑着悄声说:“是不是昨夜少爷把他折腾怕了?少爷你跟我讲讲嘛,怎么姑爷也掉进去了,是你引过去的么?”
  冬奴微微红了脸,刚要回答,忽然瞅见男人站在凤凰台外头的一弯碧水旁,正抬头望着他,身旁还站着他的姐姐燕双飞。后头的侍婢全穿着宝蓝色的衣裙,腰间系着碧黄色的腰带,一看就是他姐姐的主意,他们府里从前,除了燕双飞院里的丫头,其余都穿着粉衣绿裙,取的荷花敷水绿衣群的意思,只是当年燕双飞艳名远播,连身边的丫头也要与众不同,穿衣打扮,皆是按了上好的颜色布料,一派公府小姐的架势,地位之高贵典雅,在崇尚风仪的东都更是传为美谈。他年幼的时候,听说过多少回他姐姐当年的美名灵动,即便让他听一听,也是满心的自豪。他们燕府的这一对姐弟,占尽了这天下的钟灵之气。
  冬奴心里酸酸的,心想他的姐姐,当年风光也曾独占鳌头,如今却嫁给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也不知道她心里面是怎么样想,而那个男人看起来那么正派高大,竟然也只是一匹披着人皮的野兽,喜欢的不是女人,竟然是翩翩儿郎。
  桃良也看见了,小声说;“少爷,你看,姑爷正看着你呢。”
  他心里微微一动,便扭头看向别处,远处秋景迷离,风卷起他的衣袖飘扬若水,在明晃晃的日色下闪耀出一点银灿的光泽,满身都是风流韵动的灵气,仿佛天上掉下的谪仙少年。
  似乎是不愿意让那个男人亵渎了他,只是在心里也不许,他是燕府美名天下的小少爷,一生富贵荣华,沾染不了一丝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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