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姨娘总是在翻车 第12节
  郁欢只能先藏着,等二人走后再做打算。心中暗暗乞求佛祖保佑她不被发现,她以后一定不半夜出来了!
  看着那人转身了,郁欢心中才松了口气,稍稍的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脚踝。
  还没来得急舒口气刚抬眸便见那人到了自己身前。软剑直指她的心脏位置,夏□□物薄,若是再多一寸怕是她今晚就要交代了小命了。
  “你在这做甚?”卫卿彦看着那张艳若芙蕖的俏脸沉声问道。他收回了软剑,锦袍下的手有些颤。
  “采、采竹露。”郁欢深深的喘息了一会儿才道,声音仿佛都是打着颤儿。
  “为什么不让丫鬟来?”卫卿彦直直的打量着她的神色沉声问着。
  “丫鬟来了,我,我迷路了。”郁欢颤声道着。她本就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平日里说话都像带着些撒娇的吴侬软语。
  现在这般更是又娇又怯惹人生怜。
  不若那晚小意温柔讨好,也不若那日与二老爷笑的娇媚。卫卿彦眸色微闪,不知她到底有多少面孔。
  “郁姨娘可是听到了什么?”卫卿彦冷声问道。
  “听到什么?我脚都歪了。疼的道都走不动,哪里有什么功夫注意旁人说甚?还是说世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在这约了哪家的闺秀不成?”对面人紧逼不放,郁欢知糊弄是糊弄不过去的。还不如坦白的承认了。
  这般无赖的话她倒要看他如何接!
  女子掀起了鞋袜,莹白如玉的脚踝果真红肿的如桃子般,芙蓉面上也挂了一行的珠泪,委委屈屈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这个年岁该有的烂漫。
  卫卿彦皱了皱眉,是了,这里的距离离着刚才是不远。但是对没有内功的人来说也听不到对话的。
  “还能走吗?”青年声音温温润润的着实好听,郁欢此时也感觉如此。
  还好还好,没有杀她灭口!
  第16章 脚伤  夜色正浓,滑落的夜明珠散发出……
  夜色正浓,滑落的夜明珠散发出莹白无力的光芒。周围不知为甚引来了不少的萤火虫,莹白中透着绿光。
  郁欢不得不赞叹这武成王世子果真是得天独厚。白日初见一身玉白锦袍公子如玉、光风霁月。现在一身玄色锦衣威严摄人,少了分温润无害,多了分雍容贵气。
  “脚疼。”郁欢美眸有些委屈的道着。她今日若是好生的,怕明日就是她的忌日了。之前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可不是闹着玩的。
  青年看了她一眼,眸色微闪,提起手中的剑砍断了旁边的一颗粗壮的竹子,削减的成了一根棍子才递给了地上的郁欢。
  “多谢世子。”郁欢抿嘴轻声道着谢。心中却是暗骂这世子是不是木头脑子。她腿脚都这般了若是能起来不早起来了,拄根根子有什么用。
  现在又没什么人,扶她一把怎么了?果真迂腐刻板至极!
  卫卿彦自是不知她腹诽,但是有了张府的教训他自是不能再错上加错了。
  但看着女子红肿的脚踝又忍住不皱了眉。
  郁欢拄着那根竹子慢蹭蹭的活动着,暗中瞥了旁边的青年一眼,便见他蹙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郁欢心中闷气,恨自己运气差,更恨这父子俩拉她下水害她到了这个地步。
  心中郁气,身上也起不来更是难受,一动那脚踝就像是针扎般疼的心都颤。
  竹林无人打理叶子多郁欢站的不稳脚下一滑,身子一下子又摔到了地上。
  郁欢只觉整个身子都是疼的,脑子也嗡嗡的直响。这些天的委屈和恐惧再也撑不住了,一下子掩面哭了起来。
  转过身走了几步的青年听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只留下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心下一滞又走了回去。
  女子抱着腿哭的难受,将身子缩成一团看着委屈的很。
  衣衫在竹子扯挂下有些凌乱,平日束起来的发髻许是因着深夜没盘起来,长长的牵扯到了地上将整个人像是包了起来,看着更加的柔弱可怜。
  竹林很静,静到只能听到女子的哭泣声和林子中昆虫蟋蟀的叫声。
  卫卿彦从五岁进了王府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女子这般哭。一时之间有些踌躇不知道怎么办,又想起这一切的确是他的过失……
  郁欢哭了一会儿理智渐渐回醒,面子有些挂不住。俏脸又红又热,悄悄抬头想觑那人一眼。
  郁欢刚睁开眼便见面前多了一条素绢。
  “擦擦吧。”他温润的道着,有些愧疚有些不知所措。
  郁欢虽是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是哭了这么长时间脸又红又热再加上一层脂粉定是吓人的很。
  郁欢不客气的接过那张素帕,一股冷冽的松香气扑面而来。不知怎的郁欢又想起了那一晚,那可恶的武成王!父子俩用的熏香都是一样的?都烦人的很!
  郁欢先是擦了擦眼泪,又想起刚刚青年眼底的愧疚,一时之间恶从胆边生将鼻涕也留在了上面。
  “多、多谢世子。这、这素帕脏了,等我洗完了再还你?”郁欢抽泣的道着,白嫩的玉手却拿着那帕子靠近旁边的青年。
  果真他眉又蹙了起来。郁欢看着他不舒服,心中却舒服了不少。
  “用完扔掉就是了。”青年面上微窘,淡声道着。
  “蜀锦素帕值千金,等我洗完了再还给世子吧。”郁欢将他的表情收进眼底心中越发的开心,面上却装的心疼的样子。
  卫卿彦看出了她眼中的那丝得意,心中微恼。但时间已晚,越是耽误的久越是容易被人发现。
  卫卿彦想通也无心和她闲话,温声道着:“时间已晚,回去吧。”
  他说着背对着她弯下了腰。
  他身子看着有些孱弱,但是到了身前却是让人感觉有些压迫感。难不成是白衣服显得柔弱些?
  郁欢虽知自己不胖,但是听说这世子久病,若是自己将他压坏了怎么办。
  “竹林中少有人来。”卫卿彦回头看了她一眼温声安抚着。
  少有人来?感情都是她赶上了!郁欢越发的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倒霉的很。等过些日子平静些定要去寺院拜拜佛去去晦气。
  他脸生的如玉,桃花眸子温温润润的像是含情一般。
  郁欢心中再次不合时宜的暗道这世子生的还真好看。她装作羞涩的笑了笑,也不再客气了俯身爬上了看着有些孱弱的后背。
  不过上来了之后才觉这后背竟不是她想的那般孱弱。郁欢又想起之前他那软剑用的顺手,应是练过武的。这倒也说的通。
  只是这姿势……郁欢便是脸皮再厚实,也忍不住红了脸。
  身后柔软的触感传来,他身子不觉僵硬了些,耳垂也红的有些发热。淡淡的兰香一下子透进鼻间,卫卿彦有些出神,心中鬼使神差的觉得不适合她。
  直到后面人稳了之后他才慢慢的走动,只是走起来他却是更加的后悔了。他之前还不若唤了暗卫请她的丫鬟来……
  只是现在再折腾一番又得费些时辰,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一时之间额角都出了汗水,区区一段路竟是觉得比打了几套拳都觉得乏累……
  这边青莲一个儿没察觉便找不到主子了,吓得赶忙寻找。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找到。
  难不成这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这竹林若是想进出人肯定是要经过她的。
  青莲心中惊吓的不行,都差点出去唤章管事派人来寻。
  她刚想走却发现那竹林半中间有道墙!墙周围还有一扇门!看这方向应是通向前院的。
  只是现在门已经锁了。难道是有人通过这道门进来然后掳走了主子?青莲心中猜测随着时间一久越发觉得正确。
  她心下一寒,刚想走便听到那门开了。吓得她忙往旁边一侧。一个男子进了来,他半躬着身子后边好像还背了个人。
  那后面的人不正是她家主子吗!
  “青莲。”郁欢看见人惊喜的唤着,作势便要从青年身上下来。
  “别动。”青年温声斥了一句。这般晃动若是摔了下去伤的可不只是脚踝了。
  郁欢脸燥了一路子倒是忽略了自己脚上的痛楚,现下经他提醒想了起来两只伤了的脚踝,也不敢轻易动弹了,只等着青莲过来扶她。
  青莲听了郁欢的呼唤忙走上前去扶住了她。郁欢两只脚踝都受了伤,疼的不行,整个身子几乎都靠在了青莲身上。
  青莲虽是丫鬟,但大户人家的大丫鬟养的比小门闺秀都娇。她扶着郁欢两个人堪堪只能站着更不要提走动了。
  卫卿彦无奈只能上前重新将人抱回了怀中。由着青莲引路直到揽心阁的后面才将人放下来。
  揽心阁后窗子开的极大,打开的时候都能进人了。这院子当时原本是留给二公子成亲之后用的。所以开了个大的后窗也好风雅的赏竹子。
  只是二公子还未成亲郁欢便进了府,当时忙的很,倒是忘了这个地方。这窗子便留了下来。
  郁欢和青莲二人深夜出行本就不想被人发现所以便是从后窗爬出去的。
  现在窗子大开,卫卿彦轻轻一跃便进了窗子,将人安置在了榻上便要离开。
  “多谢世子送我回来。世子不若喝杯茶水再离开?”郁欢见他急着像是被火烧了般,还是她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般,心中忽而升起一股羞恼。但又想着维持好表面关系还是出言客气了一句。
  “夜深少出门,好生休养吧。”卫卿彦回眸看了她一眼,别有意味的道了一句。
  郁欢美眸微闪,脸上却仍旧带着娇笑,“对对。今日若是没有世子相助,我俩便是到天明也不定能回来。”
  卫卿彦见她这般,淡淡的打量了她一眼。四眸相对仿佛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想要的……
  直到他走远了之后郁欢才狠狠的舒了口气。她的确是没听到两人对话说的是什么,这点想必他也是能推测的出来的。
  只是他这般看重定是是不小的秘密。她便是没听到什么,但也总归是撞破了这档子事。
  刚才他那般说便是提醒她不要多说话,否则便不好说了。
  郁欢懂得连提都未提好像自己从未有过那段记忆,美眸清澈如泉水真诚的让人相信……
  “主子,您和世子怎么遇到的?这脚踝……”青莲皱着眉担忧的看着郁欢。
  刚刚世子那态度不像是友善,但是若是有怨的话怎么会送主子回来呢?还好似怕主子再伤到才一再送到了房中。
  她们现在离不得王府,但是这府中人先是得罪了二老爷,再得罪这世子,怕是以后日子不好过啊。
  “无事。我俩不过是赏竹遇到的。我脚崴了,所以他送了我回来。我脚也无事,你拿了那红花油凝膏我揉揉就是了。”郁欢笑着安抚着。
  青莲见她伤的重也顾不得再细问,只听话的去了隔间拿了红花凝膏,慢慢的给郁欢揉捏着。
  主子既是说无事便好,那世子看着光风霁月也不像是什么奸邪之人,想来也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青莲心中想着。
  第17章 养伤 卿彦回去之后已经是子时末了。章……
  卿彦回去之后已经是子时末了。章越已经在房中等了好长时间了。他一直未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焦急的来回在房中打转。
  “世子,可是出了什么事?”他担忧的问道。
  “无事。越叔怎么来了?”卿彦想起自己周身的淡香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