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她是谁?
  林子夏手下一痛,手心被瓷片扎出很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韩明初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心疼,但想到江晚秋此刻躺在医生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和她相比,林子夏的算不得什么。
  “你想好了吗?”林子夏握紧拳头,任由血流不止,手心的痛根本不及心里的千分之一。
  “怎么,拿自己来换我同情你吗?”
  “滚!”林子夏发了疯一样吼叫,韩明初摔门而去。
  医院内,林子夏独自一人在急诊室坐着,对面是赵之航。
  “这么不小心,这划的那么厉害。”赵之航认真仔细的帮她清理出碎片,上了消炎药,“等会去打针破伤风吧。”
  “破伤风对孩子不好,算了吧。”林子夏当初大学时修的是护理,基本的医学常识她也很清楚。
  “你真的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吗?”
  赵之航处理完她的伤口,拿下鼻梁上方眼镜,狭长的双眼邪魅十足,校草的气质一下子回归。
  林子夏轻叹一口气,抚摸害平坦的小腹,“你说这么多年值得吗?”
  赵之航无奈反问她:“你开心吗?”
  林子夏喜欢韩明初,虽然年少两人不在同一个学校但是当初整个医学院都疯狂议论过他们俩,而赵之航喜欢林子夏,又是除了林子夏其他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十年,林子夏的眼里只有韩明初一个人。
  赵之航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
  赵之航示意她打开,林子夏用没有受伤的手拿出里面的文件。里面是医院下发的出国深造的名单,赵之航的名字在首页第一位。
  “你要走了?”林子夏有些惊讶。
  赵之航点点头,“这次深造机会千载难逢,医院方面希望我去。”赵之航没有说下一句,他很想问问林子夏,你希望吗?
  赵之航其实舍不得离开,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如果自己离开,韩明初再伤害她,她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无助的时候去哪诉说呢……
  林子夏落下眼睑,她从来没想过赵之航会离开,一直以来,赵之航就像保护神一样,在她走有无路时给她一丝安稳。
  “媛媛也调来这家医院了,我走了……你,你可以去找她。”赵之航利用关系把另一个医院她们的同学刘媛媛调到这个医院,还调到专门负责照顾心脏病科的病人。
  “我知道了……”林子夏心情低落道。
  坐了片刻林子夏起身跟他道别,“你什么时候走?”
  “还有三天。”
  林子夏嗯了一声,赵之航送她一起去林母病房。
  刚走到病房门前,一个匆忙过的小护士无意间撞了林子夏一下,赵之航及时抚住她的身体,让她不至于摔倒,却不曾想这时候竟然迎面碰到韩明初和江晚秋二人。
  林子夏一怔,忘记挣开赵之航的怀抱。
  “原来一直痴情的韩太太,早就找好了下家。”江晚秋丝毫不掩饰语气间的轻蔑。
  林子夏站直身体,对着赵之航微微一笑,示意他放手。就是这一笑让韩明初冷了脸,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对着他笑过,这个男人他也认识,一直喜欢林子夏。
  江晚秋眼神一转,添油加醋道:“林子夏,既然你有别的男人了,为什么不能成全我和明初?”
  “贱人!”而韩明初嘴里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彻底压垮了林子夏。
  “我是贱人?我是贱人她又是什么东西?”林子夏厉声厉色道,面目狰狞,“你不是都死了一年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死就死的彻底点!现在又来装什么清纯……”
  突然间林子夏记起,江晚秋不是被车撞了吗?怎么会好好的站在这里?
  “你不是出车祸性命攸关吗?”林子夏讥笑,随即一想就明白,这又是她召回韩明初的另一手段。
  江晚秋和韩明初有些尴尬的不自然。
  “韩明初,你知道她耍手段,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是无辜的!”林子夏气急败坏,无处发泄。
  “明初……”江晚秋娇媚一声撒娇似的靠近韩明初怀里。
  “因为她是晚秋,她做什么都是对的。”韩明初漠然开口:“倒是你,你跟这个男人在这里做什么?我们还没离婚,你是不是早就和他暧昧不清!”
  林子夏苦笑,终究还是败了……
  母亲住了这么长时间医院,她告诉他很多次,央求他来看一看,结果他还是没放在心上。
  “韩明初,你自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凭什么我就不可以?”林子夏破罐破摔有些失了理智,赵之航眸光漆黑一片抿唇不语。
  “别忘了你现在还是韩太太,别给我丢人现眼!”韩明初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林子夏挽住赵之航的手臂,轻声开口:“离婚协议书我回去就签,韩少爷,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干了。”
  韩明初一愣,没有想到纠缠多时的两人,她突然间放手,他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异样,没有想象中的欢喜。
  江晚秋却很高兴,得意洋洋的对着林子夏开口:“我和明初都会感谢你的。”
  林子夏不想再说什么,开门进了母亲的病房。
  韩明初还想说什么,被赵之航拦下,“不好意思韩先生,子夏的母亲在里面休息,我想你现在去打扰不太合适。”
  赵之航的气质很像邻家男孩,此刻面对韩明初却有些锋利。
  林母生病了?那么林子夏在心里并不是私会赵之航?韩明初心里突然感觉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明初,我心又开始痛了,我们走吧……”江晚秋故作虚弱的道。
  韩明初点点头,看了赵之航一眼,便越过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