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他赶紧说:“娘,姐姐,她真的很好,以前那些都是别人抹黑她的。”
  国公夫人气的拍了一下桌子,道:“都城那么多姑娘,怎么只抹黑她?还不是她自己有问题。你闭嘴,让你姐姐说。”
  慕恭铭眨眨眼睛看着慕依然,希望这个自小最疼他的大姐能够帮帮他,毕竟大姐说的话爹和娘都会考虑的。
  谁知慕依然一开口,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怎么就忘记了,李昕乐如今这样的名声,他姐要占大部分的责任。
  慕依然嗤笑的一声,道:“人家姑娘可是要求高呢,这样弟媳妇我还真怕娘吃亏,三弟,你的心上人对我来说没有家人重要,而且李昕乐的确不适合你,你降服不了她,搞不好还会惹来祸害。”
  她还是低估了李昕乐,原本以为只是小卒子,谁知差点坏了她的大事,真是气得肝疼,结果还让李昕乐根本没有受到什么惩罚,最关键的是她的亲弟弟竟然真的喜欢上李昕乐,卧槽!
  这怎么能行?昨夜知道世子和李昕乐说话的时候,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李昕乐虽然不能和她最大的敌人相提并论,前世她给她添堵可是排位前五的,所以重生以后她才想着打压她。可如今她反而混得好了,唯一的安慰是世子并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兴趣,提起她来夜氏一脸的厌恶。
  不过,李昕乐前世是庄王世子齐渊钦的侧妃,且还是在那人出现之前最受宠的。只不过是因为她的心机和年轻美貌。虽然丞相府败落,但李昕乐硬是靠自身走出了一条不一样的路。直到她死,即便是有那人在,李昕乐在世子的心中也是不一样的。不知道世子最后登基她又是什么位分呢?可惜她根本没有看到。
  她死的时候齐渊钦已经被立为了太子,掌握着朝政,登基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可惜她早就失宠,定国公府败落,虽然三弟成了大将军,她也没福享了,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更加不要说和他说齐渊钦的真实面目了。
  这辈子原本是想好好保住定国公府,嫁给上辈子为她而死的李涵清,报复上辈子欺辱她的人。可老天果真是贼老天,重新给了她一个机会,却仍旧让她举目维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齐渊钦现在很喜欢她,而定国公府原本年初要被查抄从而没落的结局已经被更改,甚至有可能再次成为帝国武官第一人,她也不会再任人宰割了。
  慕依然心中安慰自己:不怕,她现在是有实力,三弟也提前展露了头角,总会越来越好的。她好不容易忽悠了那人,准备正大光明的送走她的时候,结果却因为李昕乐和郑家的恩怨破坏了她的计划,竟然让她钻了空子,如今还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不过只要还没有出都城,她总能找到她的。她不相信好运气一直跟着她。至于李昕乐她逃脱了她几次的安排也算她命大,再也没有招惹她,她也就算了,想必那人的血海深仇,李昕乐得排在后面。如今她有马上要去瑞县了,旨意说是三年,但三年变数太大,大不了到时候再想办法让她别回来,也算是她仁至义尽了。现在要解决李昕乐和三弟,绝对不能让她们再联系,真是膈应得很。
  想到这里,她看也不看慕恭铭可怜的眼神,毫无保留的对国公夫人说出了她的话,最后道:”娘,三弟还有一件事,前几日我进宫的时候听容妃娘娘提过一句,皇后娘娘很喜欢李大姑娘,据说顾家也有意结亲。“
  顾家子弟门生姻亲遍布大齐,是真正的世家,且皇后娘娘有意,谁敢抢?
  慕恭铭想起大觉寺顾禹城的出现,突然心中一阵绝望,他知道他姐姐既然说出来那这个消息就是八九不离十了。顾禹城那是什么人物,多管闲事?那是不可能的,可他偏偏出现在李昕乐救命现场,就由不得多想。
  慕依然看着慕恭铭萎靡的样子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李锐祥权利越来越大,皇帝只怕忍不了多久了,李涵清娶了宁馨郡主,也不知道这其中还有没有变数?这些都是她要多思多虑的,绝对不能浪费时间为三弟操心上,得让快点回军营才行。
  慕家人在讨论这他们的未来,而李昕乐也没有闲着。回来就准备和丞相大人告状了,谁知赵氏近水楼台先哭诉起来。
  “老爷,真的只是宣儿糊涂,和那些狐朋狗友喝了酒才发酒疯的,瞧他,还把沁儿推下了山坡,但妾身是绝对相信他即便是再糊涂也不可能做禽兽不如的事情的,大姑娘,你最清楚是吧,宣儿爱慕你,就酒壮怂人胆,冒犯了大姑娘,才让大姑娘生了气,再这里母亲先替他给你陪个不是,等他出来让他给你磕头认错,好不好?他真的不是有意的,还请姑娘说句公道话啊。”
  兄妹乱伦这是要逼死赵家人啊!赵氏一阵暗恨,李昕乐果真是她命里的克星,那个时候算命先生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不光克她多年没有儿子,还让赵家跟着倒霉。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们,晚安~~今天终于早些了,争取明天更早些。
  第68章 选择哪边呢
  李昕乐看了一眼李锐祥,低下头委屈状,哽咽道:“母亲,我,我怎么说?不如母亲教我,我,我照着说好了。”
  李锐祥一看她这样,立即拍了一下桌子,道:“住嘴,慕家和顾家的都做证了,你还想要拉乐乐下水吗?怎么,你们赵家的姑娘是姑娘,我们李家的就可以不管?要是这样,赵氏你还是回赵家吧。”
  这话一落音,整个屋子都安静了。李昕乐惊讶的抬起头来,这话严重了,几乎休妻了?看来这几年她的讨好还是有用的。
  夜氏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老大,大儿媳妇也是一时糊涂,嫁进我李家就是李家的人了,哪里为了娘家把乐乐推出去呢?”随即严肃的看着赵氏说:“我看你娘家日后不要来往了,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赵家进来了,结果你看看,自从她们走了之后,你就开始闹,还要让乐乐去定罪?虽说你从没有管过乐乐,但是你也是她的母亲,可想过要是乐乐认了该如何?”
  赵氏嗫嚅的不敢说话,但还是抬眼看了一眼李锐祥。
  李锐祥一下子把桌子上的茶杯扫到在地,冷哼一声,道:“原来你还真想让乐乐嫁给你那个不成器的侄子啊!不知所谓!”
  说完起身对管家道:“日后赵家人不许放进来。”
  赵氏一听身体都抖起来了,丞相大人这是要放弃赵家啊,赵家出了这种丑事,不光爹爹的官职没有了,赵家是肯定在都城呆不住了,那她呢?没有娘家就是无根的浮萍,她的丞相夫人还保得住吗?
  她立即跪下拉住丞相大人的腿,大哭道:“老爷,我错了,救救赵家吧,看在赵家也算是您岳家的份上,救救他们。”
  丞相大人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不甚烦忧,这些年赵氏越发不聪明了,后宅管不好,乐乐又不碍她的事情,却因为她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就动些歪心思,而且赵家竟然还敢插手清儿的婚事,真以为他想查查不到吗?
  自郑家开始发难,都城传得沸沸扬扬,这其中赵家竟然敢浑水摸鱼,真以为赵氏肚子里是儿子就可以对付李家的嫡子吗?无知。还有乐乐,赵家那样的人家竟敢肖想?嗬。
  赵氏还在哭:“老爷,您要是不救赵家,赵家就完了?而且外人也会说您见死不救的,老爷,请您好好考虑一下啊。”
  李昕乐看李锐祥的神情,再看看夜氏,只见她点点头,她才不情愿的走过去道:“爹爹,算了,赵家可是亲戚,见死不救外人会看笑话的。”见李锐祥眼中有满意,她立即说:“不过,日后我不想见赵家人,见一次打一次。”
  李锐祥摸摸她的头,道:“放心,日后你不会再见到赵家了。”
  赵氏大惊失色道:“老爷,大姑娘不是已经原谅赵家了吗您就饶了赵家吧。”
  李锐祥摇摇头,骂了一句蠢货就出去了,赵氏还想追出去,夜氏一拍桌子道:“说你蠢,你还真蠢到家了。”
  赵氏一听一下子瘫倒在地,突然想起什么的,捂住肚子说:“老夫人,我还怀着孩子呢,求老夫人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能够救救妾身,救救赵家。”
  李昕乐一看夜氏有些心疼的立即派人去叫大夫,她眨眨眼睛,说:“祖母,那孙女先告辞了。”
  夜氏挥挥手,李昕乐规矩了退了出去,走之前还听见夜氏再说:“大儿媳妇,你说你一天天到底在想什么呢?你既然想救赵家,难道还想完好无损啊?是要命啊,还是要官要财?……”
  李昕乐微微一笑,心情好的说:“走吧,再去想想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带回瑞县的。”
  先前提醒丞相大人的话看来他是听进去了,早在很早之前他就发现后宅因为李涵清事发,以为这次得罪了郑妃会被皇上定罪,那么她们的儿子就有机会了,所以赵氏和几个姨娘都各有出招。只不过赵氏的娘家有官位,有能力,所以最后流言那么大,赵家可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这些不足以让丞相大人对赵家怎么样,那么她就只能另选办法,让丞相大人放弃赵家。
  后来果然如她所料,在李家子女的名声和赵家之间,丞相大人毫无疑问会维护自家,赵家会被送回老家养老,一辈子做田舍翁,再也威胁不到她,也让她见不到那些讨厌的人了。这对于一心向上爬的赵家来说只怕以后都会活在往日的荣光和悔恨当中,这样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谢琪在天之灵想必能够好受些了。
  而赵氏因为今天六神无主所展现的智力上的差距,必定会让丞相大人厌恶好久了。夫君的冷漠、赵家的败落,赵氏会一直活在惶恐、忧郁中,呵呵,加上怀孕,就看赵氏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了。唔,对了,还有吃了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偏方,还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呢。她可等着。
  哎呀,天气真是好啊,自重活过来之后,她总算翻盘了,也为原主挣了一口气。她看向天空,咧着嘴,笑得如同吃了最甜美的蜜:李昕乐,你满意吗?你讨厌的人如今日子一个个不好过了,李涵清失去了最爱的女人,还娶了一个要供起来的女人,对心高气傲的他,不去看日后也知道他的心情;李昕薇和李昕竹完全就听她的话了,自小建立起来的印象即便的长大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她完全压制了她们。丞相大人和夜氏你也有埋怨吧,他们一个朝堂上不那么顺心,一个身体越发不好了,就暂时先这样吧,她还需要他们呢。嘛,日后她总算可以为自己好好活着呢。
  刚到乐苑还没有坐了一会,李昕薇就带着李昕竹过来了,看着她们脸上的泪痕,李昕乐当作没有看到的样子,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
  李昕薇咬咬下嘴唇,直接跪下来,李昕竹也忙跟着。
  只听李昕薇道:“我和三妹是来谢大姐姐手下留情的吧,谢谢大姐为娘求情。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劝住娘才让大姐差点受伤,求大姐责罚。”
  李昕乐喝了一口茶,慢吞吞的说:“不恨我就好了,我可不敢责罚你们。”
  “大姐果然还是怪我们了,还请大姐明示如何做,大姐才肯原谅我们?”
  李昕乐终于放下书卷道:“二妹妹和三妹妹快起来吧,让人看到告到爹爹那里,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