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爱情猜不透(11)
  傅文昌的怀抱还是像年轻时那样,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温氏承认,哪怕是到了现在,也还是很喜欢他。
  就像过来看看,还找一个拿礼物的说辞。
  可是雨姑的事,就像针扎一样,梗在心头。
  根本抹除不掉。
  “想见我也行,不过,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复婚了。”
  温氏离婚的这些日子,年轻时的心气也回来了。
  就像那些阔太太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
  有些得不到的东西,就放纵自己,不去占有它。
  一开始就不抱希望了,自然而然就什么都得到了。
  现在她就要走那样的路。
  爱的轰轰烈烈,随时抽身,不被婚姻束缚。
  “好,依你的,什么都依你的。”傅文昌激动不已,感觉偌大的宅子,有了人的气息。
  “我来了这么久,你连杯水都不给我倒的么?”温氏看着木讷地站在原地的傅文昌。
  这个人,虽然白发已经出来了,但人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俊逸非凡。
  可见,爱情这个东西,确实要人命了。
  温氏拍拍自己的脑袋,没想到最后竟然走到了这样的结局。
  特别是,他们因为过于想念,最后躺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时。
  她才明白,感情这个东西,不完美,却也可以磨人心。
  ——
  起初南知心还可以出门闲逛,到了后面,肚子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生了的时候。
  她也只能在院子里来回的转悠了。
  傅时遇在院子里,做了一个秋千架。
  南知心最近总是犯困,她坐在秋千架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就跌在了草坪上。
  傅时遇吓傻了,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脸,忧心忡忡。
  “小心点儿。”
  “没事。”南知心看着傅时遇的眼睛,晒着暖和的太阳,沉思了好久才说,“我困了,时遇。”
  “那我带你去屋里休息。”
  “不要了。”南知心抚着肚皮,看着头顶的太阳光,“我想在外面午休。”
  “那就在外面吧。”
  怀孕的老婆为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知道她每天晚上都没休息好。
  傅时遇提了躺椅过来,给南知心铺好:“傻丫头,睡这里。”
  “嗯。”
  她侧躺着,休息了很长时间,今天阳光明媚,南知心躺在上面的时候,还做了一个好梦。
  傅时遇呆呆地站在身侧,到了正午,才去伸手推她的手。
  “知心,知心?”
  南知心掀了掀眼皮,望着傅时遇的脸,纳闷地问:“怎么了,时遇?”
  “你睡好久了。”傅时遇握着南知心的手腕,眉头一皱,“该起来吃饭了。”
  她嗯了声,手抬起的时候,傅时遇已经握住了,眼角含笑,特别宠溺,“那咱们进屋。”
  “晒太阳很舒服的。”
  “但晒太久,也会中暑。”
  那倒也是。
  “没多长时间我就可以卸货了,对么?”最近南知心常常问这个问题。
  二爷都听出来,她害怕的原因是什么,主要这肚子里的小东西不出来,这一天蹦跶的机会都没有。
  “心急如焚,吃不了热豆腐,这话听说过没有?”
  傅时遇扬手将她耳畔被风吹乱的发丝挪到了耳后,南知心转眸,和他的脸刚好撞上。
  半晌,沉思着,反复思量:“这次后,就不受罪了。”
  “如果是一个孩子呢?”南知心暗暗挑眉,想试一试傅少反应。
  对方的手指落在南知心的手背上,单手把人拉到怀里。
  唇落在饱满的额头。
  南知心紧张,飞快地握着水杯往嘴里灌。
  “脸红了,傻丫头?”
  她冷了傅少一眼:“你说老夫老妻了,我怎么就脸红了呢?”
  “也许是……”傅少靠近,笑得贼坏,“生理反应。”
  “呵。”南知心这就有些无可奈何了,她算是比较实在地看了傅时遇一眼,特别奸诈地说,“傅时遇,真是坏得可以。”
  “嗯。”
  南知心手指抓了抓自己油腻腻的头发,友情提醒:“你靠我这么近,有没有察觉什么?”
  傅少扁扁唇,理直气壮:“除了这头发有些油腻外,其他还好。”
  “我要洗头发。”自己察觉叫自觉,老公发现,那就是真的油腻了。
  傅时遇手掌落在南知心头顶,温和地点了点头:“好,依你。”
  南知心沉思,转眸看傅时遇的脸:“一定要善待我的头发。”
  手指把玩着如瀑的发丝,他的眼里有迷离的光,大概看得太入迷,傅时遇低头看太太。
  白皙的脸,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眼里光芒灼灼,神色透着丝丝暖意。
  带着一丝亢奋。
  他笑:“哎,最希望卸货的,还是老公我。”
  “为什么?”明知故问,也是风月计谋。
  傅时遇俯低了脸,打量着南知心:“傻丫头,你说是为什么?”
  呵。
  男人嘛。
  多半是需要。
  南知心眸子抬高,故意地:“那你就好等了。”她手指落在蹲膝的傅时遇的下巴上,开始分析,“怀孕,生下,还有段休息的时间。”
  “听起来我会很惨。”傅时遇沮丧。
  “你要是对老婆好点儿,我可以换种方式……帮帮你?”南知心意味深长。
  耳边气息温热,傅时遇冷声笑着,她看了南知心的脸一眼,“小丫头这么坏。”
  “这是夫妻之间的趣味。”南知心撑着下巴,笑得格外可爱,“当然你也可以不这样选择。”
  傅时遇的手指握着南知心的下巴,往左边晃了下,又往右边晃,“看到你这么可爱,我倒是蛮高兴的。”
  南知心瞅着傅时遇的脸,沉思:“这话什么意思?”
  傅时遇的食指描摹着南知心的樱桃唇:“你说呢,你认为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该死的,她应该想多了。
  捧着自己的腮帮子,南知心略略躬身,看着傅时遇的脸:“孩子说,爸爸,要喝粥了么?”
  二爷手指拈了拈耳朵,眉头蹙紧,瞟了南知心一眼,笑得分明:“爸爸这两个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穿着粉色袜子的脚踹在傅时遇的胳膊上,南知心再提醒:“喂,你到底要不要我吃饭啊?”
  “吃,吃饭。”傅时遇站得很高,她伸手将人搀扶起身,慢慢地往屋子里走。
  相爱的人在一起,好像从来不缺少话题。
  原木桌。
  一碗瘦肉蔬菜米粥。
  南知心眯着眼睛,看对面的傅时遇:“咱们大中午的,就吃这个啊?”
  二爷平易近人:“太丰盛,你馋嘴,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