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终于爆发
  第786章
  看见慕迦奈越来越黑的脸,他就以为对方的拳脚要落下来,吓得他脑袋直缩。
  梁翊笙瞥向慕迦奈,然后又看回这个粉丝,说,“还有么?你看清楚那些人的长相了?”
  “没有,正是因没看清长相,后来我才觉得不对劲儿,而且,如果是自导自演,慕先生何必那么麻烦,还把警察请来了,然后我就细思极恐,那天晚上的几个人,肯定是坏人……”
  “我正好拍下他们逃走开的车子的车牌号,一直想把这件事告诉医生姐姐,可是又担心你不信我……”
  梁翊笙低眸想了想,道,“这件事已经查出来了,幕后主使也受到处罚,你不会再说了,而且,以后不要再跟着我,这真的很变态!”
  粉丝眼瞳一睁,猛摇头,“不是的!给你们家毒蛇的人是安比的人没错,可是弄血手印的人,不是她!”
  听到他说出安比的名字,梁翊笙又是一惊。
  虽然安比进局子的事儿新闻上都报道,但详细内容没有多少人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慕迦奈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粉丝道:“反正他们放毒蛇的,和血手印的不是同一批人,因为放毒蛇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正要用望远镜看到他们溜进房子里作案,当时我还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喝酒胆子也大了起来,就走下去,在他们的车子旁边等着,想打一打他们,给医生姐姐报仇。”
  “当时我躲在他们的车子底下,听到他们说什么:“毒蛇会不会都溜走了?”
  “然后另一个就说‘放心吧,蛇有几十条,怎么着也有一条是能咬人的,不会出现差错的,况且除了安比,不是还有别人想她死么?你们忘记那个血手印的事了?’,结合这两个人的话,我当时就酒醒了,被吓得没敢乱动,等他们把车子开走之后,才从地上爬起来。”
  “我吓蒙了,反应过来后,就拨打了电话报案,让捕蛇专家去抓蛇,然后,我觉得这些,你有必要知道,就来找你了,没想到,被慕先生当成了……变态。”
  慕迦奈拧着眉,“这些并不能改变你就是一个变态跟踪狂的事实。”
  粉丝:“???”。
  “把你拍到的车牌号照片拿出来。”
  “我的手……”
  慕迦奈不耐烦地把领带解开。
  得到照片后,慕迦奈没把粉丝放走,让自己的人带回去,盯着他把房间退了,离开梁翊笙的生活范围。
  车上,梁翊笙发着呆。
  一会儿后,转头问他,“所以那天晚上,你的人并不知道打电话报警的人是他。”
  很明显,这是这肯定的,不然也不会有刚才的事。
  慕迦奈道,“我当时在外头,事发之时,我的人已经差不多解决完,或许他们都互相以为是对方报的,就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他扭头看了她一眼,抽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了车牌号就好找,我去会找,放心。”
  梁翊笙躲开他的手,眉心轻轻拢起。
  “先回去吃饭。”
  “我不吃饭,明天还要拍戏。”
  慕迦奈没出声,车子最终却停在一家餐厅前面,服务员上了一桌子的热菜。
  梁翊笙没动筷子,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可以吃完再说。”
  她把菜放到她面前。
  梁翊笙依然没有动筷子。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有牵扯,那你就当我只是为了两个孩子才去查这件事,其他的不要多想。”
  梁翊笙没办法不多想。
  这些烦心事,一件一件叨扰着她,日子越来越不安宁。
  慕迦奈坐过来,把碗放到她面前,舀起一口混着饭的汤,喂到她嘴边,“张口。”
  整个餐厅,并非只有他们,许许多多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因为她的身份,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就连上菜的服务员所用的称呼,都是:慕先生,慕太太。
  梁翊笙被这股不自在压得透不过气。
  “我说了我不吃。”她直直地望着他。
  眼神里的控诉感极强。
  她讨厌这种被人强势安排的感觉。
  求爱与分开,在她这里都变得非常难。
  隐忍克制了无数个日夜的东西,正在这时,因为这一碗小小的汤饭,全都涌出来。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在他再次坚持喂她的时候,扬手把那一碗饭打翻。
  哐当一声,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滚烫过的汤,此时的温度还很高,不少都溅到男人的手背上,迅速泛红。
  慕迦奈微微错愕,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吩咐服务员过来收拾。
  然后淡定地抽了张纸巾,擦去手背上的汤汁。
  “不想吃这个就不吃,牛肉不错,试试这个。”
  “你非要逼我么?”她盯着他。
  慕迦奈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伤心和抗拒。
  他不明白,为何?
  梁翊笙没再多言,直接起身走出去。
  脚步很快很快,越过他的车子,直接往前走去。
  没多久,男人就疾步追上来,拉住她的手往回拽。
  “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这样?”他俯视她。
  她努力压着体内那些“洪水猛兽”,声音薄凉,呼吸加深,“我不想吃。”
  “累了一天,不吃饭,身体会吃不消。”他耐心解释。
  “可我说了我不想吃我不想吃我不想吃!为什么你就是听不明白?!”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体内仿佛有火在烧,眼眶渐渐红了。
  “过去我不止一次说过,我不喜欢你跟梁羽念有联系,一点不想,不管你们是否清白,我都不想你见她!你有一次听过我说吗,为什么你就是听不明白?”
  “你知道你每次去找她我心里有多难过吗?我还怀着孩子,我每天早上都想看见你,我想跟你说话,可你都不在,你在她那里!你只会在晚上的时候回来,给我一点安慰,我像一个深闺怨妇,活得一点都不幸福!”
  她撕心裂肺的哭着,三年前都没有哭得那么伤心,那时候选择了隐忍和体面,可并不表示,那些情绪就因此烟消云散,它只会越积越深,在某一天,冲破看似愈合的伤口,淌着血,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