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侮辱
  若是再早叁月,白双在如此条件下听见黎练的话,兴许不会考虑一口答应。
  但此刻,她在听见有关婚嫁娶的字眼,脑中出现的只有那张淡漠疏离的脸。
  犹豫之际,她不知自己这个习惯性的举动落入了黎练的眼中。
  白双与白瑚的声明,整个京城无人不知。
  女子将娇俏的她们当做羡慕模仿亦或是嫉妒的对象,男子却将可人的她们当做自渎时春梦里仙女般的人物。
  黎练碰过的女子不少,光是通房都能安排满一个四进小院。
  只是如白双这样的女子,他还真未亲近过。
  刁蛮又娇气。
  那张红润的唇分明胭脂都掉光了,可水灵的依旧如蜜桃。
  再看灵动的眸,若是让它们含泪定会勾的人心痒。
  不知她那乖嘴蜜舌包住自己的龙根,会是如何一番感受。
  思及此,他便觉得下身已有些早已积了热意,然后说:“你且慢慢想——宋世子,若是没事你便去了。”
  宋沧恩早已看见了他眼中的贪婪之色,听见这话却又不可多留。
  此事的成与败早已不在白双。
  但黎练想要的人便会要,从不管那些繁文缛节、世俗偏见。更不管对方是否愿意,他以为天下所有女人皆会觉得攀附上他尊贵的身份,只会满心欢喜。
  宋沧恩很肯定,自己若是一走,白双定会成为黎练的口中佳肴。
  但他最终还是只能起身,行礼道:“微臣告退。”
  说罢,便朝着门外去了。
  从禅房出来,看见向南等在门外,是宋沧恩意料之中的事。
  他已从白瑚那处听说过向南去白府提亲,无论成与败,白双的安危,他定然不会弃之度外。
  如今他不便出面摆平此事,就只能让向南前去打断黎练的念头。
  但他还未来得及说此事,屋里便叫了封签进去,再下一瞬,封签关门出来传了话。
  “都出去,勿扰了殿下去白小姐说话——世子爷,向大人,两位就别为难小的了。”
  那侍卫看见两人脚步未动,上前去毫不客气的做了请的手势。
  不等宋世子言语,向南却已以明白黎练此举为何意了。
  只是屋中可口的女子,尚且不知今日自己就是狼入虎口吧!
  宋沧恩为保大局,退出院子却还是踯躅不前。向南更别说了,他虽早已握了拳,但不敢踏进一步。
  “还请世子立在此等候,微臣……去去就来。”
  说罢,向南便朝着来时的路去了。
  宋沧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知他有了无甚把握的办法,但也只能如此了。
  做好随时与黎练闹翻的准备,他负手站在院外,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只是站在不远处的封签本就不是一招两招便能对付的,加上这一院子的四个护卫……
  宋沧恩再一次头疼白双的冲动。
  禅房内。
  黎练见白双还端端跪在地上,便起了身,伸手搭在了她肩头道:“起来吧,地上凉。”
  忽如其来的温柔,令白双愣了一愣。
  她觉得肩头那只修长的手仿佛千斤重,压得她如何也站不起来。
  “殿下……您松手我才能起来。”
  “哦,是本殿疏忽了。”
  说罢,黎练松开她肩膀,却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本就双腿有些麻木的白双,只感觉一道偌大的力气将她往上一提,她便顺势踉跄的站了起来。
  刚一站稳,腰间便箍了一只手,稍作用力,她便贴近了黎练的怀中。
  两人身子相贴,黎练怀中仿佛揣了火炉,白双觉得他正散发着灼人的热气。而她站稳后,正要道谢后退时,却发觉自己根本从他的怀中出不去。
  “殿下……”
  她皱紧了眉,抬眼看向黎练。
  抬眼,便瞧见了他正盯着自己的灼灼目光。
  白双此时心头才警铃大作,握紧了 手中,抵在了自己与黎练之间道:“我,我站稳了,还请太子殿下松手。”
  光是她软绵绵的身子贴着自己的胸膛,搂着她婀娜的腰,黎练便吞了口水说:“白双,你莫不是真不知道本殿支走宋沧恩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她抿了抿唇,眼中写满防备。
  “因为本殿要你做太子妃,你并无拒绝的资本——向南不曾告诉你,本殿早已从众多大臣嫡女中,选定你为本殿要娶的太子妃么?”
  黎练说话之事,唇鼻早已贴近了白双的发间。
  好闻的香气扑面而来,与庸脂俗粉不同,白双如同含苞待放的山茶花,分明清冽却又眉眼艳丽,让人忍不住要去采撷。
  他终是知道为何连大黎最尊贵清高之人都逃不脱白双的石榴裙。
  “……我不知道,太子殿下,今日之事成与否皆是白双之命数,你如此……便有些失礼了吧!”
  “失礼?”黎练笑出了声音道:“何为失礼?这礼,不便是黎家定出的么?”
  他狂妄自大不难想象,但感觉到压在自己腰间的手渐渐下移,就要触及禁区之时,她一把按住了他温热的手。
  “殿下!”
  她急道,声音抬高了几分。
  “请殿下自重。”
  白双凌厉了神色。
  是从哪一刻开始,竟让黎练对她起了心思的?
  她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除去这一次求见,他们什么时候近距离接触过。
  若只是想拉拢爹爹,她要是是太子,便会借这一次机会去与父亲谈条件,而不是在佛家重地调戏女子!
  黎练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仰头气呼呼的模样,越发的心痒了。
  他唇角微勾,低头凑近了白双耳边说:“我还没有开始,你便这么大声了。如此佛家重地,一会儿或疼或痒,双儿要克制些,断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在屋中作甚。”
  下流的话语刺激着白双,可她飞红却并非因为害羞,反而从胃府往上犯了恶心。
  打在耳上的气息令气氛暧昧了一些,白双却猛然推着黎练说:“殿下不愿或是觉得我不自量力开口便是,何必,何必如此羞辱人!”
  “开口?好啊。”
  黎练爱极了她挣扎的模样。
  做惯了猎手的他,就爱看猎物挣扎求饶的样子。
  他伸手捏住了白双的下巴,令她动弹不得。
  可白双面上愤愤然,那模样倒正像是惹急了的小猫。
  再无话语,他低头,便印上了白双那张微张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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