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黑血沸腾_第23章 无名女尸
  二狗从小在海边长大,水性一流,还玩得一手好刀,行事缜密出手阴毒,故而曾是辽东海滨有名的刀客。第一次“严打”时,他突然从营口神秘失踪。后现身沈阳,很快便成为东北各涉黑团伙中令人畏惧的人物,但从无案底。
  三年前,天都市湛山帮大佬张杰下药诱奸许雁,恰赶上二次“严打”,这个被称为杰哥的人被查实还有两条人命案背在身上,因而被被判了死刑一枪毙了。杨二狗正是那时从东北沈阳经大连漂洋过海来到天都,当时湛山帮正群龙无首,他很快就混出了头,成了湛山帮名义上的大哥。
  之所以说是名义上,是因为在泰东省道上,湛山帮是一个充满香艳色彩的黑社会团伙,是一个女人帮,历任老大都是女人。湛山位于城乡结合部,山水风景绝佳,历史上便是酒吧、咖啡厅、西餐厅、夜*总*会密集地区。从两次“严打”前开始,湛山帮从来都是女人当家。庄西风在三服基础上成立zs集团后,湛山帮便是zs集团经营黄业、毒业的中坚力量。
  因此,杨二狗只是名义上的老大,真正控制湛山帮的应该别有其人,甚至有可能是zs集团的副总陈琪琪本人。
  叶海洋进一步介绍说,杨二狗到天都前后不过三年多时间,他行踪诡秘,没有在公安留下过任何案底,市局刑侦支队和各区市刑警大队都没有注意到他。但是半年前,在湛山内一个山坡密林中发现二具埋到山上的尸体,尸体被强酸破坏过且已经高度腐败,市刑侦支队怀疑湛山帮内部发生过一次血腥火拼,这两具尸体应该就是失踪一年多的湛山帮打手温翔和陈含兵。
  过去这三年,南城区湛山、汇泉湾、八大关一带先后有八名青年女工失踪,市刑侦支队和南城区刑警大队组成联合调查组,但此案一直未破。这些失踪女孩有一个公共的特点,即全部都是年轻貌美、能歌善舞的美丽姑娘或少*妇。因此警方怀疑这是系列绑架强奸案,但犯罪分子一丝破绽未被发现,毫无线索。
  听到这里,我心里在冷笑。对中*国*警*察来说,只要想认真破的案,就没有破不了的。此案之所以一直破不了,问题肯定出在警队内部。而且我有预感,作案者一定是与zs集团有关的人,甚至这些女孩可能都被弄进风月城去卖*淫或给zs集团当“肉弹”去了,你破个鬼。汪小飞可是南城分局的刑警大队长、破案能手,因此不需千家诚掣肘,仼栐隶想破此案都难于上青天!
  叶海洋接着说,转机发生在去年冬天,天正下大雪,在寒风中垂钓的渔民发现,流清河海滨曾飘浮起一具女尸,于是杨二狗阴差阳错逐渐进入警方视野。
  当时这具女尸已经海水泡得膨胀变形,无法辨认,警方刚开始怀疑是已经失踪几个多月的市第二衬衫厂青工顾晶。但经法医解剖和化验证明,这不是顾晶,而是太平洋制药厂的青工刘进。刘进失踪已经九个多月,令人痛心是,她被谋杀时已经怀有四个月身孕。
  但就在警方调查顾晶的社会关系时,偶然发现神秘人杨二狗竟然在顾晶的生活中奇异般地出现过。虽然那仅仅是短暂且十分偶然的一个生活片段,但杨二狗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湛山帮的大哥,对刑侦专家仼栐隶和刑侦二大队大队长路斌而言,二狗就是一个象泥鳅一样的影子,因此他的出现令警方迅速将调查的重点转向湛山帮。
  顾晶的老公公是化工局原工会主席,她对象陈正军是化工局最年轻的科长,家道比较好。顾晶结婚时,陈家借了一辆机关的上海轿车迎亲,没想到迎亲的上海轿在湛流干道上莫名其妙地出了事故,与一辆皇冠轿车发生了擦碰。
  皇冠车司机和另一个青年跳下车就要动手,陈家迎亲的人也很横,两方便动起了手。陈正军与顾晶赶紧下车猛赔不是,但根本就拉不开。就在此时皇冠轿车上下来一个一身休闲衣裳、瘦高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斥责了自己的两个随从,并向陈正军、顾晶赔礼道歉,此事也就过去了。
  后来顾晶失踪,陈家报警,警方一直找不到线索。这次调查中,警方在走访顾晶家人时,偶尔发现婚礼中曾有这么一个小插曲,便顺藤摸瓜,发现这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正是神秘人杨二狗。于是,影子般的杨二狗第一次走进了警方的视野。
  但接下来很诡异,警方做了大量的外围调查后发现,身为梦巴黎酒吧的副经理,杨二狗很少公开活动。这有点不合常理,经验丰富的刑警们第一个感觉,就是此人一定有问题。
  梦巴黎酒吧名为酒吧,其实是位于香港路边的一家大*型*夜*总*会,与天都美晶大酒店夜*总*会、五月红大酒店夜*总*会、新联大酒店夜*总*会并称为香港路边“五大夜场”之一。但梦巴黎却是“五大夜场”中最神秘、规模最大的夜场,它并非大酒店的附属场子,而是一家集酒吧、歌城、舞厅、咖啡厅、夜*总*会功能于一体的大型高端夜场,五层楼面,仅高级包房就有八十多间,小*姐最多时有数百人。
  梦巴黎的投资人是zs集团的副总陈琪琪,总经理叫李冰,杨二狗身为副总,却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进一步调查发现,二狗没有结婚,没有姘头,除了偶尔会包养某个女孩一段时间,他平时甚至没有女朋友。平常闭门不出,没有社会关系,不与任何人接触。面对这样的人,经验再老到的刑警也会犯难,于是调查陷入僵局,未找到他与顾晶案有关的蛛丝马迹。
  其实叶海洋说到这里,我已经听明白了啥,心里不禁苦笑。于是等他终于说完,我不解地问道,“既然没有证据,你跟我说这一大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