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白童惜将孟天真跟她要电话的事简单一说:“但我不确定这件事跟她有没有直接关系,要不你把对她的投诉撤下来吧,退一步海阔天空。”
  宫洺眼珠子一转:“你把她的电话给我,我约她出来谈谈。”
  白童惜警惕:“你不会是想欺负她吧?”
  宫洺鄙视的瞪了她一眼:“那颗小辣椒我敬谢不敏,我只是想和她讲道理。”
  白童惜不放心的说:“那你先保证,有话好说,千万别动粗。”
  宫洺不走心的竖起三根手指:“嗯,我发‘四’。”
  白童惜给完电话后,忽然觉得自己跟个媒婆一样在牵桥搭线,又觉得宫洺和孟天真郎才女貌,也许能成呢?
  *
  夜深了。
  从迷色出来后,白童惜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却无意间发现孟沛远的未接来电,可能是酒吧太吵了,导致她没听见。
  “小白,上车。”宫洺招呼她。
  白童惜矮身坐进车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拨给孟沛远,只响了两声,就被对方迅速接起。
  孟沛远冲口就问:“你现在在哪儿!”
  白童惜如实道:“外面。”
  “外面哪儿?”口吻中多了几分冷意。
  被他一声吼,吼得白童惜有些不爽起来:“我快到家了,先这样!挂了。”
  宫洺侧目,见她的眉心皱得快夹死一只苍蝇,不禁问:“你们吵架了?”
  白童惜心凉的说:“连吵架都没有,才更悲哀。”
  急救中心。
  孟沛远死死的盯着被挂断的手机,他几乎是争分夺秒的赶回来接她,却被慕秋雨告知她早已离开。
  按照她离开医院的时间推算,应该早就到家了才是,可她给他的回答,却是在外面。
  那么,她是自己在外面,还是……
  孟沛远行走间风衣烈烈作响,他想回香域水岸,立刻!
  香域水岸。
  卡宴停在家门口,白童惜伸手想要把安全带解开。
  这时,车后面忽然亮起了两盏刺目的灯束,她不经意地扫了眼后视镜,发现身后的兰博基尼跟不要命了一样,朝他们这辆车撞过来!
  宫洺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下意识去护住白童惜的脑袋。
  下一秒,兰博基尼的车头不偏不倚的撞断了卡宴的尾翼。
  索性,车内的两人没有受到伤害,这行为,更像是一种警告。
  “这个疯子!”
  从宫洺怀里抬起头的白童惜,气冲冲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冲到孟沛远的座驾边狠踢了两下轮胎,隔着窗口瞪着他的俊容一字一顿道:“孟沛远,你想死,不要拉着我和宫洺给你垫背!”
  “你和宫洺?”孟沛远长腿迈出车座,望着她的目光讳莫如深:“孟太太,你忘记自己冠上的是谁家的姓了?”
  宫洺怕他伤着白童惜,立刻跟着下车。
  发现宫洺如影随形,孟沛远眸光一冷,伸手拽住白童惜的胳膊,将她带到自己身侧。
  他的力气不小,疼得她娇喝出声:“你放开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孟沛远强势的将她锁进怀里,低喃:“回到我们的房子后,我会亲身告诉你我凭的是什么。”
  宫洺看不惯孟沛远的强势:“孟沛远!小白嫁给你,可不是给你当受气包的!”
  孟沛远微微抬起下颚:“我跟我老婆说话,关宮先生什么事?”
  宫洺气一滞,孟沛远说的不错,在对待白童惜的事情上,他最缺的,就是立场:“……就凭我是她的朋友,你对她不好,我便有干涉的理由。”
  孟沛远轻笑:“宮先生,我既没骂她更没打她,实在看不出我哪里对她不好,倒是你,深夜载着我老婆出双入对,算不算是勾搭有夫之妇呢?”
  宫洺忍不住了,他想冲上去揍孟沛远一顿。
  “够了!”白童惜大声的喊道,她对愣住的宫洺说:“宫洺,你先回去吧,今晚的事,我很抱歉,改天我会把修车的钱还你的。”
  听到白童惜当着他的面约宫洺下次见,孟沛远钳在她手腕的五指控制不住的收紧。
  宫洺清楚白童惜不想他为难,但他又实在不想孟沛远太过得意,于是,临走前故意道:“钱你不用还了,我们向来不分彼此。”
  这句话仿佛当头一棒,迅捷,精准的敲在孟沛远心头,宫洺离开后,他冷冰冰的问她:“放着生病的父亲不去照顾,陪老情人喝酒去了?”
  白童惜气急的红了脸,但周围来往的都是住户,只能小声警告:“孟沛远,你嘴巴放干净点。”
  “还知道这种事说出来丢人呐?”孟沛远一手抄兜,另一只手改而扣住她的细腰,两人面和心不和的回到自己的洋楼。
  一进门,白童惜立刻甩开他的手:“没有人了,不需要做戏了。”
  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个多么贴心的男人。
  孟沛远寒着脸,越过她走进客厅:“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单独和宫洺在一块儿,你想和他偷情,最好做到不露声色,别留下什么证据,遗人笑柄。”
  听他左一句右一句都是对她的污蔑,白童惜怒极反笑:“还是你斗争经验丰富,知道偷吃后该怎么把嘴巴抹干净,今后,我一定谨遵你的教诲,不……应该说,我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孟沛远原本打算坐到沙发上的,一听她这话,又跳了起来:“你当真喜欢他?”
  第072章 谦虚是美德
  白童惜来到桌子前倒了杯水,滋溜溜的喝着,存心不回答他,急死他,气死他。
  见她不否认,他冷峻的开口:“默认了是吗?”
  白童惜把水杯放下,小狐狸一样的笑着,既可人又媚人:“孟先生,你还记得领证前跟我说过的话吗?大家互不干涉,你能做初一,我为什么不能做十五呢?”
  语毕,也不管他胸腔起伏得有多厉害,她打了个哈欠道:“很晚了,睡吧,哦对了,我以后就睡次卧了。”
  沉沉的注视着白童惜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这个女人分明是在故意惹他生气,可他即便清楚这一点,为什么还会中招呢?真该死!
  翌日清晨。
  白童惜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身上特别沉,她费力的睁眼一瞧,不知何时,她的胸,她的腿,都被男人用长手长脚缠住,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而他那根作乱的东西,正隔着薄薄的布料顶在她的后臀。
  她一个激灵醒了大半,瞥过脸,惊见孟沛远这厮睡得无比香甜,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美梦,睡觉的时候也能勃起,简直不知廉耻!
  白童惜本想推开他下床洗漱,但转念一想,这样实在太便宜他了。
  抬手,在他的俊脸上用力掐了下,在他皱着眉快醒来之际,她眼一闭,陷入装睡状态。
  掀开眼帘的孟沛远只见怀里的小女人眼睫毛正没出息的抖啊抖的,像是怕人不知道她干了坏事般。
  低沉一笑,他对着她敏感的耳根吹了一下,她顷刻破功,“哈哈哈”的笑成一团。
  孟沛远盯着她灿若夏花的笑颜,只觉喉咙干涩的厉害,想找点什么解解渴。
  白童惜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贴在她腿侧的那团硬物灼热得让她感知到了危险,她忙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自己有床,干嘛还来我房间睡?”
  “你的房间?”孟沛远哑声说:“整栋楼都附属在我孟沛远名下,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待的?”
  白童惜无言以对,片刻,才挤出一句:“我们昨晚才刚吵过架……”
  孟沛远唇角一扬,像是在嘲笑她的幼稚:“哪对夫妻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昨晚是我太担心你的安全,才说了些重话。”
  她一脸错愕,孟沛远这是拐着弯在和她道歉吗?
  孟沛远见她有些分神,忍不住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我去洗个澡。”
  白童惜更是讶异于他的绅士,明明他的反应强烈得都快爆炸了,但他却……
  “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想要我喂饱你吗?”孟沛远用低音炮说话,性感得让人四肢发软。
  白童惜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她掀起被子坐起身,却在下一秒,低呼道:“啊!你为什么不穿裤子!”
  怪不得,她会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生理变化。
  孟沛远无辜的扫过精神勃勃的“小孟孟”:“孟太太,我结婚前一直有裸睡的习惯。”
  白童惜美眸瞪得圆圆的:“以后不许了!它那么不可爱,你给我收起来!”
  孟沛远不以为然:“和你上床的时候还不是要露出来,这样多省事。”
  白童惜羞愤道:“要省事,你怎么不干脆光着屁股在公司,在同事面前裸奔呐?”
  孟沛远正经道:“我的肉体,只供孟太太一个人欣赏。”
  白童惜心跳加快,暗骂自己一声“不争气”,这不过是孟沛远的糖衣炮弹罢了,谁当真,谁傻逼。
  楼下。
  孟沛远结实的小臂上挂着几条形状各异的领带,绕到正在温豆浆的白童惜身旁:“孟太太,你觉得哪条比较好看?”
  白童惜回眸匆匆瞥了一眼,继续忙着手里的活:“黑的那条。”
  孟沛远薄唇一扯:“这里有三条黑的。”
  白童惜头也不回:“哦,那就比较长的那条。”
  孟沛远又说:“有两条一样长的。”
  白童惜把温好的豆浆盛进杯子里,漫不经心的说:“随便哪一条都行。”
  孟沛远的凤眸敛着寒意,她居然敢这么应付他,抬手,一口气把盛好的豆浆倒进肚子里,在白童惜的怒视中,挑挑眉问:“现在可以讨论下哪条比较好看了吧?”
  白童惜气都要气死了,她扯起一条黑色无镶边的,踮起脚尖往孟沛远的脖子上一绕,另一头拽在自己手里:“以后再和我抢吃的,我就勒死你!”
  孟沛远无辜的解释:“待会儿我得接受一个采访,所以才来咨询你的意见。”
  白童惜这才放过他,见他十指熟稔的打着领带,下巴到颈部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忍不住道:“其实你不用问我,因为你戴哪条都好看!”
  刚一夸完,她就后悔了,只听孟沛远以一种无比赞同的语气道:“嗯,我也这么觉得。”
  白童惜扶额:“谦虚是美德呀,孟先生!”
  孟沛远笑了下:“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我只追求客观真理。”
  泰安集团,总裁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