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今天居然还是个无月之夜。
  跑道周围的灯光洒在平整的地面上,男人清浅的呼吸扫过脖颈,时玉的身体却越发燥热。
  下一瞬,不等他反应过来,脖颈便被温柔的亲了亲。
  男人问他:想吸血吗?
  时玉不敢回头,也不敢动。
  顾易轻笑:不想要吗?
  冰冷的大手揽在腰上,漫不经心的碰了碰。
  时玉头皮瞬间炸开,惊得呼吸一顿,眼眶都羞耻的红了,我我不知道
  很正常,时玉。
  年长长辈细细亲吻他的脸颊,安抚着躁动不安的小血族,像在宠爱年纪最小的孩子,语气温和耐心:每个血族都会经历这样的阶段。
  我们忠于欲/望,不需要克制。
  可是时玉掉着眼泪,越发难受:会一直这样吗?
  发泄出来就好了。
  苍白修长的大手与他十指相扣,他听到顾易附在耳边温和轻柔的低哄:要我帮你吗?
  想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都不是好鸟!
  可恶!
  虽然但是坏狗本性还是舔狗,老男人本性还是诱哄那一挂
  ps:玉崽一直是身穿哦,用的都是自己的身体
  第69章 血族亲王的小甜点(10)
  夜色渐浓。
  时玉晕晕乎乎的坐在马背上,他眼皮红肿,脸颊潮红,唇瓣被男人撬开,勾着舌头细细含吻。
  唇间涌入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男人宠爱的抚摸着他的后背,轻轻一提便将他在马背上换了个方向,面朝自己仰着头,张着小口承受滚烫细致的亲吻。
  顾易很照顾他的感受,也知道他的心猿意马。
  感受到他齿间蠢蠢欲动的獠牙后,低笑着咬破了舌尖。
  容着他不知节制的吸吮上来,勾着他的脖子,和他亲密无间的交缠亲吻。
  太好勾引了。
  初生期的小血族过于脆弱,身体急需能量,一点引诱都受不得。
  更何况是始祖的血液。
  贪婪的小血族靠在他怀里,吸着口中香甜的血液,他被颠的难受,蹙着眼睛想要跪起来。身下的大卫猛地加快了脚步,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
  顾易,小吸血鬼无声地蹭着男人脸颊撒娇:我们去棚子里好不好?
  为什么?
  男人轻笑,抱得他紧了些,慢条斯理的抬手擦去他额间的汗水,低头对上了青年不满的眼神。
  时玉不敢动,眼圈泛着红,难受的后退两步又被抱的更紧,闷闷道:硬。
  顾易眸色幽沉,温柔的哄他:那让大卫跑快点。
  不要,小血族舔去他唇间的血液,柔软的舌尖软烂深红,唇肉被亲的肿胀饱满,环着他的脖子生气,眼睫湿淋淋的,掉着眼泪:你什么时候好吗。
  很快。
  我不想这样。
  为什么?
  太**了。
  抵在肩上的男人顿时沉沉的笑了起来,亲亲他红透的耳垂,哄他:没人看见。
  你烦不烦,时玉眼泪掉的更快,生气的揪他头发,埋在他颈边重重咬了下去,含糊的吸着血,凶他: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顾易笑个不停,精壮有力的胳膊抬起他的腰,让他悬空坐在自己身上,温和道:这下就好了。
  他一夹马腹,大卫顿时撒欢似得跑了起来。
  飞快地冲向起点。
  风声猎猎。
  其间夹杂着些青年断断续续的抽泣与怒骂。
  时玉软着腿被顾易抱下了马。
  大卫跑的太快了,他大腿内侧被磨得生疼。
  顾易随身带有膏药,往长椅上铺上厚厚的软垫,蹲在他腿间给他涂药。
  雪白细嫩的腿肉红通通的,抹上清凉的药膏后舒服了很多。
  他裤子拉链拉的松松垮垮,扣子也没扣好,崩掉了一颗。
  顾易一边被他生气的踹,一边从马场的休息室里找出了适合他穿的衣服。
  崭新干净,和他身上这件被汗水染湿的一模一样。
  马场寂静空荡,灯光惨白。
  铺有厚厚软垫的长椅上,眉眼恹恹的青年趴在男人怀里,裹着男人的外套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我每天晚上都有值班,想来玩就来。
  不要。
  下次教你骑马。
  不要。
  男人胸膛轻颤,沉沉的笑了起来,哄他消气:那怎么才能来?
  他捏着他的指尖,力道温柔,低声问:给你吸血?
  时玉懒得搭理他,他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的闭上眼,放松过后的身体一阵疲乏。
  不要。
  哪怕都要睡着了,还是生气的拒绝他。
  顾易也不再说话,夜风温凉,吹散夏日的燥热。
  怀中的人缓缓睡熟,雪白漂亮的小脸晕着红,唇瓣嫣红肿胀,合不拢,软烂可怜的舌尖抵在牙后,幽幽吐露腥甜的香气。
  他眸色深沉,偏头含住青年的唇瓣舔了舔。
  又咬破嘴唇,勾引那深红柔软的舌头探过来,细细安抚。
  夜幕低垂。
  马场外缓缓走来一个男人。
  他穿着妥帖的白衬衫黑马甲,眉眼阴沉冷郁,自黑暗深处走来,居高临下、冰冷的盯着灯光边缘的男人看。
  苍白的脸上是死水般毫无起伏的平静:马夫?
  慢条斯理的捂住怀中人的耳朵,顾易抬头,冷淡的看着忽然出现的男人,仆人?
  目光自然下移,落到他怀中的青年身上,男人继续道:他睡着了?
  顾易压低了声音:嗯。
  查尔斯沉默片刻,走到他们身前,蹲下身看着睡得正沉的青年。
  他眸色沉沉,右手随意一动。
  下一瞬,抱着青年的顾易身体一滞。
  心脏处陡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面前和他五感相通的男人收回手,仿佛那个险些捏爆自己心脏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轻柔的伸出手拂开时玉脸边汗湿的黑发,盯着他肿胀开合的唇瓣看了许久,俯身亲了上去。
  熟练的咬破舌尖,查尔斯垂着眼,看着趴在男人怀里的小血族迷迷糊糊的张开口朝他咬了过来。
  还没咬上,便被他舔着舌尖,惩罚般的轻轻吮了一口。
  软烂饱满的舌尖像甜腻的蜂蜜,浸着蜜水。
  他深深亲着小血族柔软的唇舌,灯光下顾易的面庞隐匿在黑暗中,唯能看见苍白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这个吻只持续了短暂几秒。
  他便被一记窝心脚猛地踹开。
  巨大的力道裹挟着森寒的杀气。
  面色不变的抬手挡住这股恨不得将他踹死的力道,查尔斯后退两步,幽冷沉暗的凤眸深处是深深的嘲弄与讥讽,看着长椅上暴怒可怖的男人。
  怎么了,父亲?
  他一字一句说的阴冷清晰:难道你没有感觉吗?
  轻柔的放下怀中的青年。
  顾易起身,面容自黑暗中若隐若现。
  每走一步,他的五官便发生一点变化,身材拔高,清冷俊美的脸庞逐渐褪去柔和的线条,变得苍白冷硬。
  惨白明亮的灯光照在他身上。
  他彻底露出了和之前有稍许不同的模样。
  苍白英俊的面容,冷漠深沉的眉眼,一身再朴素不过的马夫制服,却被他高大挺拔的身躯穿出了独属于上位者雍容华贵的气势。
  查尔斯同样走到远离青年的灯光下,冷漠英俊的面容却毫无变化。
  和男人面对面相对时,同样一身矜贵沉稳的掌权者气息,不落于下风,更为年轻冷锐。
  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但一个成熟,一个却年轻。
  一个面容冷峻,不苟言笑;
  一个眉眼冰冷,锋芒毕露。
  威尔逊一世与威尔逊二世,从始至终便是一个人。
  数百年前的威尔逊亲王因为生命无趣而选择自我了结,了结前用自己的全部血液造出了第二任亲王。
  而他却没有死亡,只是陷入了沉睡。
  强大的始祖血脉不允许他死去,于是在经历过漫长的沉睡、重塑后,他醒了过来。
  在古宅中无趣的生活了三个月后,他再次厌烦了新生。
  只是这一次,他在沉睡中清晰的感受到了另一个自己的躁动。
  他们为同一个灵魂痴迷。
  他们五感相通,同样渴望。
  他控制不住灵魂的颤栗。
  他醒了过来。
  古宅之内,从此出现了两位亲王大人。
  顾易甩甩手,修长苍白的手背之上是刚刚强忍杀气的凸起青筋,如同被触了逆鳞的凶兽,他面无表情,压抑着一身恐怖森冷的戾气,一脚朝面前的男人踹了过去。
  这一脚裹挟着比之前更为危险的气势,风声似乎都被撕裂,却被早有感觉的男人眼也不抬的侧身躲过。
  砰
  仿佛刚刚那个叫着父亲的人不是自己一般,查尔斯缓慢的撩起眼皮,眼眸深处是不加掩饰厌恨与冰冷,他一身可怖阴沉的威压,用着和顾易一模一样的力度和角度,一拳朝他挥了过去。
  眉眼间浓郁的杀意不加掩饰,眼眸逐渐变成被激怒的猩红。
  黑发黑眸的男人眼神波澜不惊,同样先一步侧头避开。
  像两头争夺伴侣的雄狮,他们凶猛的厮打成一团。
  却又总在关键时刻躲过对方的致命一击,更为疯狂暴怒的回击。
  血腥味四散,却被突然升起的结界牢牢阻挡。
  一时间空气中只留有拳拳到肉的沉闷声响,以及骨胳碎裂的清脆响声。
  躺在长椅之上睡得正熟的青年毫无所觉。
  晚风温柔,吃饱喝足的他惬意的抿唇翻了个身,在梦中抱着威廉一起睡回笼觉。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这俩人才干什么都挺一致的
  五感并不是时时相通,只有遇到玉崽时才会相通,毕竟大家对这种事都很在意
  所以今晚玉崽才没能去找查理,因为顾易把他哄睡了(故意的!
  明天迎来查理的反击
  后天或大后天直接掉马
  第70章 血族亲王的小甜点(11)
  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床铺,这一觉睡了很久,时玉埋在被子里翻个身,缓缓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祖母绿的清澈眼睛。
  阳光透过紧合的窗帘洒入,为蹲在床头的黑色狼犬勾勒出一层金边。
  他下意识伸出胳膊勾着狼犬的脖子蹭了蹭,哑着嗓子道:威廉,你今天起的好早哦。
  男爵大人温柔的舔舔他的鬓角,窝在床头安静的看着他。
  时玉又缓了会儿才起身,抬眼一看钟表,已经七点多了。
  昨晚睡着前的记忆渐渐涌入脑海,他打着哈欠的动作一顿,充斥着水汽的眼睛登时睁大
  坏了,查理!
  昨晚放松过后实在太困,他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不过顾易是怎么把他送回卧室来的?古宅不是不允许外人私自进入吗?
  正想着这些事,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时玉收敛情绪,快步下床开门。
  时先生,门开了,管家带着仆从站在门外,早餐好了。
  他指挥着身后的仆从把推车推进屋内,转头又对时玉道:你近日是不是太累了?
  时玉还没回过神,下意识的:嗯?
  管家说:是这样的,昨天我们在巡逻后花园时发现你居然在那里睡着了,睡得还很熟。
  时玉眨眨眼:后花园?
  嗯,管家点头,矜持道:如果工作很累的话你随时可以和我们说,我们的制度还是很人性化的,允许请假休息。
  你们一群血族居然还有人性化的管理制度。
  哦不对,我现在也是血族。
  时玉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明白自己昨天是怎么回的卧室了。
  谢谢你,莱恩大人,下次我会注意的。
  管家并没有问他昨天发生了什么,很快便带着放好早餐的随从们关门离开。
  室内安静下来。
  时玉头疼的厉害,捏捏眉心,先进了浴室洗漱,洗漱完毕后才在威廉担忧的眼神中有气无力的吃早饭。
  查理说他是三楼负责扫地的仆人。
  等会儿去看看吧总得解释一下。
  天气说变就变,晴天忽而转暗。
  乌云自远处的天空翻滚而来,其间传来几声闷响。
  时玉到了三楼,三楼很大,走廊同样有许多条,不是工作的点,清扫地面的仆人们暂时都在房间里休息。
  他看了看廊窗外的天空,漫无边际的穿梭在各条走廊内。
  路上不经意的和几个佣人擦肩而过,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晚宴?明天吗?
  是啊,那群血族贵客们都住在二楼,这次来就是为了见两位大人的。
  什么形式?
  说是假面舞会,咱们古宅冷清了那么久,总算要办一场晚宴了。
  晚宴?
  时玉停下脚步,原剧情里有这段吗?
  还没等他戳一戳养老许久的系统,走廊尽头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
  苍白冷淡的侧脸,颀长挺拔的身材。
  走动间他不急不缓的抬了下头,眉眼间的沉郁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