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最孤独的鲸
  “那些让你觉得痛的回忆,让我来和你一起承担好吗。”她终于找到形容席聂最贴切的事物了。
  alice,它从来没有朋友,因为它跟别的鲸鱼发出的赫兹不同,有52赫兹。一般能够发出15~25赫兹的鲸鱼完全不能听懂的频率,甚至它的同伴根本接收不到它的频率,它的与众不同让它处在孤独中。
  江绘心猜测,它们或许不敢靠近吧。毕竟,王者也是孤独的,此刻的席聂,像极了这头52赫兹的鲸鱼。孤独的让人心疼。
  但爱却能够让人打破这种局限,它能够轻易的让两个人捕捉到关于对方的一切信息。
  席聂透过她明亮的眼眸直视她的内心。这个他从未跟别的女人说起过的、仅仅是想想都觉得沉重的心事,第一次让他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她低下头蹭着她的额头。
  “你知不知道,是你改变了这一切。”
  “那可说好了,余生的每一年都得是我陪你来才行。”
  “当然。”
  “以后不准随便对我发脾气!”
  “好。”
  “这么好说话……唔!”席聂二话不说快速在她的唇上点了下,江绘心捂住嘴,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以后也不准偷偷的亲我,没有经过别人同意就……”没等她说完话他再次吻了她一下,只是这次的时间要长一些。
  “真的是疯了……”眼看席聂再度靠近,学乖的江绘心推开她后退一步:“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好好的。平时那么严肃的一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究。”
  “我很严肃吗?”席聂并不觉得。
  江绘心表现的镇定自若:“你知道之前苏秘书意会错了你的意思,以为你喜欢上乔莹那姑娘了,天天去给她送花传达你的……爱意。人家小姑娘为什么一直都不相信?”
  席聂摇摇头,如果他清楚,就不会跟乔莹认真解释了。
  江绘心说话间跟她保持好距离:“像你喘口气都散发着冷意的人,也只有我才会有这个胆量跟你在一起吧。”
  她笑着跑开,本以为席聂不会幼稚到过来追她,没几步就放慢的了脚步,转过头的瞬间自己的视线便被遮挡。她惊呼一声,却被他紧紧抱住挪不开脚。
  她的发丝不听话的从席聂的鼻尖拂过,他索性就着头发埋在她的脖颈间,江绘心风铃般的笑声传了好远:“好痒……”
  江绘心推了推席聂:“正经些,有电话。”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灵活的避开席聂要来抢的手。
  席聂见她笑意逐渐收敛。没再闹,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瞬间对她忽然变换的表情了然。
  “喂,舅妈,忽然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江绘心自从接到舅妈的电话后就开始心神不宁,尤其是不敢碰到席聂的眼神,他迫切的想知道江绘心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更想让她主动告诉自己。
  “刚刚接到消息,昨天那个女孩并没有把白遇供出来,而是自己承认了所有的事。”
  这个消息让江绘心很是吃惊:“怎么可能呢,那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会舍身为别人的人啊,依我看,她也没怎么喜欢白遇啊。”
  席聂眸色微变,不知道该说她观察仔细,还是对白遇格外上心,江绘心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知道他肯定又多想了。
  “我是见她被白遇利用,见到你以后说半句话就恨不得看你一眼,所以才推断她对白遇的感情也就那样。估计白遇也是这样想的啊,不然怎么会那么紧张。”
  席聂这次抓住了重点:“这么说,你是因为我才有的推断?”
  江绘心气的倒吸凉气:“好,我就算承认我吃醋了,又能怎样,对这件事不痛不痒的。”白遇又没有受到应得的惩罚,还让一个无辜的人顶了罪。
  按照白清皖那个得理不饶人的性格,肯定没有那姑娘什么好果子吃。怎么爱情的女人真的都变傻了呢。江绘心免不了想到自己。
  她又何尝不是为了面前这个因为她一句话就偷着乐了好几次的男人放弃一切。前排的传过来一声控制不住的轻笑。
  提醒了江绘心车子里不止是他们两个,还有司机跟张嫂。虽然挡着隔板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声音总是隔不住的。
  不过江绘心也不在意,这些话让他们听了去正好,好让他们见识一下这个人的另一面,总的来说就是个无赖,个别时候还有些话痨。
  “席总,这个你总该能想想办法把那女孩救出来吧,她看起来那么小,就给人家留下案底,一个女孩子,以后的路会很难走的。”
  江绘心跟他说话时表现的十分真诚,席聂看了许久,就在江绘心以为他快要答应的时候,这个不安套路出牌的家伙忽然扔给她一句:“那你亲我一下。”
  要不是他长得好看,江绘心一定会甩过去一耳光。她拿他没办法,用眼神提醒这车子里还有张嫂和司机在。
  席聂一把将她搂过来:“张嫂和老钟都是自己人。”
  江绘心:“……这样行了吧。”她情不情愿的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席聂脸上凭空出现几道黑线,这还是自己的太太吗,好像他抢来的良家妇女似的。
  “自从你接了电话后就不开心,为什么。”席聂忍了半天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江绘心整个人放松的躺在他的怀里,嘴唇受气似的嘟起来:“舅妈说今天晚上让我们去吃饭,我在想该怎么推了这件事。不然说你事务缠身,忙的实在脱不开身。”
  “为什么不去,没机会见你的亲生父母,见见他们也是好的。毕竟他们从小将你养大,跟你也有血缘关系。你可知道上次你住院,失血过多,是你舅舅给你输的血。”
  如果不是这番话,席聂还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如此耐心的劝说一个人。她眼神那么纯净,不该心里带着恨意活着。
  “是吗?”江绘心似信非信。她好像隐约记得有人跟她说过。可当时烦心的事太多,她没怎么在意。不过还真是稀奇。他愿意无条件给自己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