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几乎是被强势的塞进车里,接着何景岩脱下身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很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但却从后排的位置上不知道怎么的翻出一块毛巾,丢在她的手中,他没有说给她擦,也没有说其他的。
  但是关小爱拿过来之后还是擦拭了脸上的雨水,以及脖子上的,还有被淋湿的背包。
  “二叔,你,你怎么会刚好在这里。”
  “刚好?”何景岩瞥我一眼:“关小爱,什么时候开始你学会说谎了,说谎还不打草稿了,你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倒是想要问一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半个小时之前,我打你电话,你说在方茴家,你说方茴给你做了好吃的,那么方茴人呢?回去了,还是怎么的,方茴会让你一个人冒着大雨在这么恶劣的天气底下等公交车,关小爱,你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分明面对何景岩的责问,她可以解释的,可是触及到他那双深邃的双眸,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之所以在这里吃饭,是因为要感谢那个在会所里救过她的人,可是说好她请客吃饭的,最后还是人家严一声付的钱。
  这分明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不知为何,关小爱开不出口。
  何景岩笑了:“关小爱,知道吗?其实我可以不必收留你,让你被关家耻笑,让你被何家辱骂,我可以翘着二郎腿,看着你出尽各种洋相。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回来吗?”
  这个问题,她想过了无数遍,过去的时间里,每一日每一日都在想着。
  可是终究得不到答案。
  她想知道为什么何景岩要带着她回来,而且还让她在他的地方住下,他是何贤君的亲二叔,侄子离婚了,侄子的老婆关他什么事情。
  他大可以不必那么做。
  对,可是他为什么要收留她。
  她从未觉得看透过这个男人,亦如那一次他带着她回到了何家吃饭,看着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她,看着所有的人都嘲笑她,讽刺她,甚至于被林佩佩绊倒,狼狈至极,她看着她离开,却不曾追上来。
  但是却在第二天,她将秦澈砸到进警察局的时候,她打了他电话,又二话不说的过来,将她保释出去。
  有时候她真的看不懂这个男人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只是那一刻,她听到她那句话之后。
  心剧烈的疼痛了一下,当时还弄不清这种疼痛来源于什么。怔怔地看着他抽烟,一直看他抽到外面的大雨停止了。
  “那个人是那天在会所救了我的人,我被林佩佩下了药,快要失去意识,手上的伤是我自己划破,他是医生,那天刚好出现在这里,是严医生救了我,送我去了医院。若不是送到医院及时挂针,我知道,被人下了这样子的药,需要一个男人来解决。对吗?”
  何景岩没有说话,但是关小爱知道,这个男人是听进去了。
  这话,即便是在那天,她都没有告诉他,也嘱咐了方茴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她不是觉得丢脸,而是觉得说了这些也不能证明什么,只能说明她的无能。
  何景岩的手突然重重的敲击在方向盘上,刺耳的鸣笛声在这个空旷的街道里响着。
  尖锐又刺激。
  直到很久,他的双手才放开。
  他的眼睛看向她,“所以你的手是你自己用刀子划伤的,而并非因为和林佩佩发生争执。”
  她点头。
  “前几天为什么不说。”
  “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没用。是你说的,死不了就站起来,让所有欺负我的人都知道我会过得很好。你还说过,输不起就不要输,忍不了就都去讨回来。别人给了我几个巴掌死不了人,有本事,就要努力的强大自己,然后再有一天狠狠的报复回来。”
  何景岩震惊地望着我,像是有很多话要辩驳,可最后又全堵在喉咙口出不来,夹着烟蒂的手被燃烧完的火苗狠狠烫了一下,他的手吃痛了一下,伸手将手中的烟蒂丢出窗外。
  她看到被丢入水中的烟蒂,在水坑里,“撕”一下灭了光芒。
  正文 第57章以后离他远一点
  最后,何景岩说,“关小爱,你和什么样子的人来往,我管不住,毕竟我们也没什么多深的关系,顶多就是吻过一回,亲过几次。就像这样……”
  脖子被一把捞过,他狠狠吻住她,带着强烈的攻势和惩罚一般的力量。
  男人平滑的舌在她喉咙口拼命捣鼓着,她难受得眼泪直流,呜呜个不停。
  又因为男人口腔之中的烟味,她狠命的开始咳嗽。
  当他终于松开她的时候:“关小爱,严尚彬不是什么好人,以后离他远一点。别以为人家救你一次就真当感激涕零了,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而她想要问他是不是认识严医生,但是男人发动了车子离开,开了车窗,耳旁传来呼呼的风声,下雨过后,天气显得清凉无比。
  她搂紧了身上的外套,这个外套上有他独有的味道。
  仿佛在那一刻心里所有的蠢蠢欲动都显得平静了下来。
  车子一直以80多码的车速开到了小公寓里。
  车子熄火之后,何景岩没有下车,也没有说话,只是开了车窗,又点燃了一根烟。
  香烟的气味一丝一缕的飘散在空中,又飘散在她的鼻间。
  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闻到这样子的味道。
  但她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犹如何景岩所说,他们之间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将她带到他的地盘,可能只是因为好心。
  又可能她想,他是想要以这样子的方式看她一种笑话。
  毕竟和何贤君离婚了,她是那个卑微的人。
  至始至终都是。
  她曾经想,不管是过去的这段婚姻还是其他,她都应该笑着面对那些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事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