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后山
  跟着,徐婷的身体微微一颤,脑袋耷拉下去。
  “徐婷?徐婷?”
  徐婷被我奶奶上了身,消耗了太多的阳气,脸色惨白。
  幸好我带了烈酒,酒能增加人的阳气,给她灌下。
  “咳!咳咳!好辣好辣。”
  “这是星派二锅头,当然辣了。”
  徐婷睁眼瞧着四周:“金师傅,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着,动不能动,呼吸都困难,难受死了。”
  后山很大,五六座大山连接在一起。
  小时候,我跟随爷爷去山里采果子,一天打个来回,也只能走不到一小半的路。
  今天暂时休息,明天一早去找。
  我打开行囊,里面还有一个八卦盘,这个东西不是金家的。
  四十年前,爷爷认识了一个道士,专门看风水的,二人结交十七年,道士就送了这个八卦盘给爷爷当礼物。
  这个东西,连父亲都不会看,偏偏爷爷教给了我。
  我还一次都没用过,主要是看风水。
  城里的那个屋子,就是爷爷用这个八卦盘找到的,爷爷平均每十年就要换一次住处。
  房屋的风水一般不能用超过十年,会把里面的灵气都耗光,所以高明的相师会同时给雇主选择至少三个地方,并告诉雇主,根据雇主的命里,没隔多少年就要换一个住处。
  我们常年干阴活,和阴人打交道,所以自身的阳气会消耗比常人更多,常人换一个住处,一般是五十年一换,我们呢,十年就不得了了。
  床铺摆好,现在天热,不用被褥,一条毯子就足够。
  村里就是这么雾蒙蒙的,天色一黑,雾气就更大了,奶奶也没再出来过。
  可能担心自己的孙媳妇身体吃不消吧。
  半夜,我不想睡觉,一边是担心爷爷,一边是顾忌徐婷命不久矣。
  她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活头。
  唉,多么漂亮的女人,就这么死了,太可惜,给我当老婆就好了。
  来了村子,肯定是住不长的,随身的食物主要是压缩饼干,我也没料到村里现在这样了,人没了食物和水源,可不就是等死么。
  来到路边,看着那条河。
  烟雾弥漫之下,河水的黑色被承托出来。
  我好奇的用手去端起水,嗯?很清澈啊,那为什么看上去是一片墨黑色呢?
  难道是河底下的泥土变黑了。
  找了根树枝,往底下一戳,再提起来,树枝整个都发黑了,但泥土不是黑的。
  解释不通,水会影响枯树枝,但影响不到我的手。
  应该是邪性的东西,我阴阳调和,自然这些东西拿我没办法了。
  一时间也理不出头绪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次日大早,我就带着徐婷上山去,她一个城里姑娘,走不惯山路,得让我背着。
  我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村子里,那些白烟让人不舒服。
  驮着她一路走,她身材娇小,背着不累,还有两个软绵绵的东西贴在后背。
  作为男人,我是很舒服的,巴不得可以多背几里路。
  “金师傅,你累么?”
  “不累。”
  “唉,也怪我,我穿了高跟鞋下乡,我应该传球鞋的。”
  还是别了,我宁愿她穿高跟鞋,这样我能一直背着她。
  此情此景,我不免唱起了那首老掉牙的歌:“我这个猪八戒啊,背起那俏媳妇儿啊。”
  “哈哈哈,你太搞笑了,呵呵呵。”
  “你能叫我一声金小刀么?或者直接叫小刀也行。”
  徐婷闷闷的嗯了一声:“你叫金小刀?”
  “是啊,爷爷给我取的名字,他说名字太霸道不好,我们这一行必须谦卑一些,不过也不能太寒酸,所以叫小刀,希望我在谦卑的时候,还能让人眼前一亮。”
  徐婷苦闷了:“这山这么大,你能背的动我走多远啊?”
  “没事儿,我从小就走这里的,每天走个几十里的山路,那都是家常便饭。爷爷说,走路可以锻炼身体,尤其是男人的身体,对男人……”
  算了,我还是别说了,这个话题容易让人脸红。
  徐婷不乐意了:“你说嘛,对男人怎么了?”
  “啧,对男人那方面有好处,如果一个男人每天坚持走二十公里的路,精力充沛,那方面会很厉害。”
  徐婷这回没害羞,还逼问我:“真的假的?那你女朋友说过?”
  “我单身,一直没女朋友。”
  这话戳到了我的痛处,发死人财的,怎么可能有女人看的上。
  未来丈母娘看到我也得恶心啊。
  山里的白烟比村里的还要浓重,模糊的人眼睛睁不开。
  要命的是,这股白烟之内还有什么味道,刺痛人的眼睛,酸了吧唧的。
  要不是村里都没人了,我肯定以为有人在疯狂的烧醋。
  这么一片大山,就我们两个人,我的胆子壮起来,脱口而出一句话:“徐婷,你做我婆娘好不好?”
  说完了,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她会不会抽我一巴掌,然后踹我一脚。
  哎呀,难受,这是我第一次跟女人表白,被拒绝的话,那我……
  “你怎么会这样说?”她问。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你很漂亮,如果你同意,那就算了。”
  “没有啊,你挺好的,我还有两个月能活了,你都不嫌弃我,我挺感动。既然你看的起我,那我这人生多余的时间,就做你女朋友吧。”
  难以置信,这么性感的尤物,居然同意了做我女朋友!
  我停下脚步,把她放下来,吃惊的看着她:“你说的是真话么?你不嫌弃我是个神棍?”
  “你都不嫌弃我快死了,我干嘛要嫌弃你呢?”
  一下没忍住,我抱住了她,忍不住就要做羞羞的事。
  这是男人的本能,万难改变的。
  徐婷推开我:“别这样,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猴急也别在这里啊。”
  说的倒是,我太冲动了。
  “对不起。”
  掏出八卦盘,中间一个指针,外围一个指针,一大一小。
  小指针是用来划清自己的目标,大指针就是告诉我,要去的方向在什么地方。
  我把小指针拨弄到‘脉’这个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