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她[快穿] 第55节
  说完,他不再忍耐,确认少女的身体已经能够完全容纳自己,一边柔情似水地吻着她的唇,一边做自己该做的事。
  少女痛苦又愉悦,断断续续发出声音。
  做了三天。整整三天没下过床。
  张妈早就提前备好干粮,他在床上喂她。
  她打趣他:“叶怀南,你真的像个禽兽。”
  他满足地吻上去,动作未曾停下:“不是像,我就是。”
  她喘着气任由他摆弄。
  原来收割的成果如此丰硕,她忽然觉得自己没有白费心思。
  或许是这具身体太敏感,但不管怎样,能让她做到这种地步,他还是第一个。
  没有猛烈的攻势,没有粗暴的花样,仅仅只是寻常姿势,他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除了第一次时,没有任何不适感。
  在叶家的生活一如从前,多添了欢愉的夜生活。
  他对她是真好。
  再多养两年,估计她连怎么穿衣都忘记。
  叶家规矩多,婚后他带她回过南京,不舍得她受桎梏,匆忙拜过父母就辞别。
  顶着叶太太的名号,她在颐州无所畏惧。叶怀南娶了她之后,凡是社交场合和应酬,需得问过她才肯应。
  一时间,颐州只知叶夫人,不知叶督军。
  因为婚礼的事,叶怀南大力补偿方家,方家势力更胜从前。方春山留学海外,每逢过节,他便会往督军府寄一封问候信。
  就这样过了五年好日子,至第六年的时候,前方沦陷,颐州在劫难逃。
  叶怀南早就料到有这一天。
  这一晚,他问她:“要我和你一起走吗?”
  她并没有急着回答他。
  她想起婚后第二年,通灵玉同她道:“咦,叶怀南的好感度明明已经满一百,为何任务显示却没有达成一百。他娶了你,明明应该得到一百分的幸福了呀。”
  那时候她想,通灵玉真是傻。
  叶怀南首先是个军人,其次才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的幸福,娶妻生子事业宏发。
  而一个军人的幸福,则是得到他该有的归宿。
  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残酷,她问:“如果没有我,你会怎么决定?”
  叶怀南沉默。
  而后他说出八个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她知道他的心愿。
  她的叶怀南,不单单是个贪恋儿女情长的小男人。
  这些年他没让她生育,一是不舍得她受苦,二是不舍得连累她。
  娶她那年,他就已经写下遗书。他给方春山写的信,她都知道。那一张前往大西洋彼岸的船票,他已经准备多年。
  她最后一次亲吻他的面庞,落下泪来:“去做你想做的事。”
  他跪在她面前,两个人长吻诀别。
  走的时候,他说:“不要等我。”
  她笑道:“我知道的,我不等你,所以你也不要挂记我。”
  他穿上一身飒爽军装,站在门口与她告别,像当年她第一次遇到他那样,她看着他离去的车,喊了句“小四叔。”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喊出声,叶怀南也没有回头。
  送走他,她回屋里将那张船票拣出来,剪得稀碎。
  她问通灵玉:“这个世界的劫点,你一直都没告诉我。”
  通灵玉欲言又止:“我以为主人早就知道了。”
  她叹口气:“我就是不喜欢做寡妇,所以才犹豫那天在婚礼上要不要干脆嫁给方春山得了。”她转过眸子问:“他还有多久的命?”
  通灵玉弱弱道:“一天。”
  “怎么死的?”
  “被炸死的。”
  她苦笑出声:“明知道去了就是死,他还是走了。”
  通灵玉连忙道:“因为主人没有阻止他,所以他走得很安心。”
  她叹口气,找出当年叶怀南送她的那把枪,“我知道了。准备下一个世界吧。”
  翌日。
  叶怀南死讯传来前夕,其夫人宋幼秾殉情而亡。世人叹惜。
  走之前,南姒恢复元魂状态。她难得发回善心,同通灵玉说:“我去引领他的魂魄。”
  千疮百孔的战场,到处都是硝烟与炮弹。尸横遍野,她总算在塌陷的堡垒中找到他。
  他躺在那,手里紧紧握着怀表。怀表镶嵌的照片里,少女的笑容灿烂明媚。
  他明明看不见她,却在这一瞬间与她对上视线。
  使出全部力气,他对着空气喊出心爱小姑娘的名字:“幼秾……”
  她一愣。
  短暂的呆滞后,她拂上他的眼睛。
  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第39章 春山番外
  (一)
  太阳从印度洋上缓缓升起, 混沌夜色与酡红搅拌,整个海面像半透明的鸡蛋清, 从中国开来的子爵号邮轮正向法国驶进。
  一大早, 还没六点,方春山已经出门。
  街上彻夜未眠的路灯在晨雾中照出一方天地, 路上只有加夜班下班回家的困倦白领。法国的冬天格外寒冷, 十一月的雪像是要赶着即将来临的圣诞节,下了一场又一场, 大有将整座城市掩埋的趋势。
  他刚来这里时,很不习惯, 颐州的四季如春已将他养刁, 法国的冬天尤为难熬。一到冬天, 他就要将自己裹成粽子才愿出门。
  金发碧眼的法国教授时常用蹩脚英文笑话他:“春山,街上的儿童都比你坚强耐冻。”
  当年叶怀南读过的学校,一起念过研究生的同学, 如今成为了他的教授。教授提起叶怀南,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多说些话。大多是叹惜叶怀南当年没能继续念博士。
  每当提及此, 教授就会问:“你以后也要回中国去吗?”
  方春山坚定地告诉他:“我会读完博士再走。”
  海岸那头有让他惦念的人,他必然是要回去的。
  他每年给她寄一张节日贺卡,每次都得等半年才能托人收到。她的回信, 上面总有叶怀南的字迹。即便如此,他依旧很开心。
  后来叶怀南有单独给他写信,大意是托他以后照顾幼秾。收到信的时候,他既高兴又生气。
  这人才刚和幼秾结婚, 转头就让别的男人照顾自己新婚妻子。就算是未雨绸缪,那也不应该。为了幼秾,叶怀南拖着一口气都必须活到百年。
  可他生完气,又暗暗地庆幸起来。
  庆幸叶怀南写信的对象是他,而不是幼秾的其他追求者。
  从读完信的那天起,他每天都活在幸福的矛盾中。每日一天天地盼着,盼头刚起,却又不得不压下去。
  说不想照顾幼秾,那是假话。可他知道,如果真有这一天的到来,那一定是建立在她伤心欲绝的基础上。他要她幸福,不要她伤心。
  父亲雇了人照顾他的起居。负责出行的法国小老头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他,他上了车,将热腾腾的早餐包在大衣下。
  小老头看他不吃,好奇问:“大老远让我带这个来,买来你又不吃?”
  他笑了笑,“我不爱吃甜食。给别人吃的。”
  小老头又问:“你今天好像特别开心,因为即将到来的客人吗?”
  他难得有兴致和人闲聊,掏出皮夹,指着上面的照片说:“不是客人,是家人。”
  小老头恍然大悟,笑着同他说:“团圆,难怪你高兴。”
  一路开车往前,大雪天出行,路面状况堪忧。好在小老头车技熟练,在他的再三催促下,两小时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他交待小老头在路边等,自己下了车,街上全是等着招揽游客的司机和贩物商人,比城里热闹多了。
  春山呼口气,一张脸冻得通红。
  今日为显潇洒风度,特意脱减两件衣物,出门前在家里对着镜子照了许久,觉得很是英俊。但风雪无情,不管美丑,一律飒飒地往身上招待。冻得他直哆嗦。
  顶着风雪,强行挺直腰杆,走了许久,终于来到码头。
  以前放假的时候,他时常来这里打发时间看风景,看邮轮下来的游客,奢侈地允许自己幻想片刻。幻想她在其中。
  想象了千万遍的情景,竟有实现的一天。提起来他自己都感觉不太真实。
  鸣笛呜呜的声音渐渐扩大,春山心砰砰地跳,看着停靠的邮轮,确认再三,是她所乘坐的那艘。
  他在海关有熟人,此时应该立马上船去接,迈出步子,又停下。逮了旁边一个陌生的法国姑娘,害羞地问:“请问,你觉得我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如何?”
  法国姑娘热情地回答:“ beaugosse.”
  春山不是没被人这么夸过,今天得了这话格外高兴。笑得合不拢嘴,重新拾起自信,往船上去接人。
  甲板上挤满人,他急急地往人群中寻找,忽地一个回头,望见她在不远处。
  恍然隔世,仿佛自己又回到那年与她初见的美妙夜晚。一眼定终身。
  春山下意识屏住呼吸。风声与人声蓦地全部消失,他贪婪地将她刻进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