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我不是合适你的女人……”我找不到其它理由来拒绝他。
  “你就是。”他说着重新吻了过来,从额头到面颊再到耳垂,辗转至嘴唇,每一处都热得发烫,他喝过酒的眼睛黑润润的让人心动。
  他擅长法式深吻,每一次都让我喘不过气来,待他松开时,我都有溺水的人重生的畅快感……
  终于,我迷失了,在他或温柔或霸道交替的深吻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攀上了他的肩,配合着他的节奏,他眼睛里的温柔几乎滴了下来,轻轻俯在我耳边说:“我准备好了我们的第一回约会。”
  我被他的温柔的声音蛊惑,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他俯身抱起我来,向卧室走去。
  他把我放到床上,顺势压了过来,衣服在刚才那一场你退我进的大战中已经撕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两件衣服不仅没有起到遮掩的效果,反倒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紧张起来,全身肌肉紧缩。自从离婚以后,我虽然夜夜笙歌,却从来没有和这么亲密过,看着他的黑亮的眼睛,我只觉得害怕。
  他似乎是意识到我的反应不对劲儿,轻柔地俯在我的耳边低声说:“别紧张啊,你是爱我的呀。”
  他的手很温柔,吻很耐心,直到我放下了防备的警惕和紧张以后,他才小心地接按近我的身体。
  我还是紧张,不知为什么心里有隐隐的害怕,就像是第一次面对楚毅时,那种疼弥漫上来。
  我不由皱起了眉,痛楚、紧张、愉跃,还有内心的渴望,身体上的不满足交织在一起,全身的神经都敏感异常。
  “你怎么……这么……”他隐忍地低声说着,胳膊上的肌肉绷得像拉紧的弓,身上的汗珠吧嗒一下滴落在我胸口,我如同被烫到一样颤抖了一下。
  “我……三年来……从没有过……”我别过头,不敢看他。三年不被男人近身,我是不是有点太丢脸了?
  他一下没忍住,猛地冲了进来,我低低叫了一声。他喘了一口气带着坏笑道:“你这是在勾引我。”
  我想说没有,却没力气反驳,然后一切就乱了,一切就疯狂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他弯弯的眼睛,我翻了个身发现自己浑身酸疼,就像被火车轧过一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做的,一晚上三次,第一次时间特别短,后来两次就越来越长,直到我连连求饶,他还不肯收手。
  “累着了?”他热乎乎的手捂在我腰上,轻轻揉了两下。
  我现在身子就像刚被唤醒,敏感得不行。三年来的清心寡欲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才被他摸了一把,我就觉得身体起了变化,心里有了渴望,紧张地一旁躲了躲。
  “还想跑?”他溺爱地问了一句,伸手把我搂在怀里。肌肤相亲,赤果果相对,这样的刺激我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了。
  还没等我先有什么反应,就已经觉得小肚子上被他的坚硬顶住。我吓了一跳,问:“你是什么做的?妖精吗?”
  “昨晚是我第一次,你信吗?”他咬着我的耳朵说。
  “不信。”我不假思索回了一句。说完以后,再想到他昨天晚上的表现,忽然又觉得不信说早了,他第一次进去没几十秒就缴枪的反应,确实不像个中老手。可是,他这样的背景,身世,长相,不可能有守身如玉的机会呀。
  “不信就再试试,我可没吃什么哥啊。”他笑着翻身上来,把头埋在我脖颈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为了我守身如玉三年。”
  “我不是特意为你,只是……”我的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他重重咬了一口我的肩膀说:“没情趣。”
  紧接着他用身体厮磨着靠近了我,低低笑了一声道:“你都准备好了。”然后冲了进去,又一番疯狂以后,两人大汗淋漓。他穿上浴袍放了热水,过来抱我过去。我想要自己走,一下床却觉得腿都软了,几乎摔倒在地毯上。
  他吃吃笑了两声说:“我初步的战斗力还可以嘛,有待继续开发。”
  “你……”我被他的得意洋洋气得不行。
  他笑嘻嘻地抱起我去了浴室。泡到热水里,全身的酸软有了一点缓解。他像是个第一次吃到糖的孩子,没了节制,在浴缸里又要,我手脚软酸,根本无力反抗,被他按到浴缸里又要了一回。等洗完澡出来以的,我觉得眼皮都睁不开,浑身困乏得不行。
  “再睡一会儿。”他终于安静下来,我含糊应了一声昏睡过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手机正在疯狂地大叫,他从我包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递过来说:“何萧打过来的。”
  我惊吃一声说:“完了,迟到了。”
  再一看时间,可不是嘛,一晚上疯狂的缠绵以后,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做为一个员工不请假不说明,直接就翘班,简直是要被开除的节奏。
  “何总。”我迅速接了电话。
  “你病了?”他听出我声音里的不正常问。
  “嗯,可能是有点发烧,您打电话我才醒过来。”我马上顺势说了下去。
  “哦,那好好在家休息,以后身体不舒服记得和我说一声。今天下午有重要的会议,董事长会过来,你如果能来尽量来。”何萧叮嘱了几句。
  “好的,我尽量。”我应下来,正准备挂电话,何连成在旁边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我迅速挂断电话,不知道何连成那声笑,何萧有没有听到。
  “你干嘛呀。“我抱怨了一句。
  “你对何萧说谎的时候,样子挺可爱的。”何连成道。
  “还不都怪你。”我说道。
  “看样子我还不够努力,你还有力气怪我。”何连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不敢和他多说,马上起来找衣服穿。来到客厅,我吓了一跳。这哪里还是那个整洁有度的客厅,简直像被敌机轰炸过一样,矮书架被推论倒一个,博古架倒了一下,椅子桌子更是七零八落,没一件物品是放在原来的位置。地毯上散着面目全非的衣服。
  “这……”我捂住脸,太丢人了,不过一场平常的那个跟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一样。
  “哈哈哈……”背后传了何连成不怀好意的笑。
  “你还笑呢。”我气不打一处来,拽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浴巾说,“我还要急着去上班呢。发现来你们家公司以后,特别费衣服。前天毁了一套,今天又毁了一套。”
  “前天谁毁了?”他一下子眼神警惕起来,走过来抱着我问。
  “不用紧张,爱慕你的姑娘,把菜汤倒我身上了。”我简单解释。
  他松了一口气说:“我给你找找,看衣柜里有没有能穿的。”
  他在房间里翻了半天,拿出一套白色的清纯版连衣裙说:“穿这个吧,应该能穿进去。”
  我看了看,真丝面料,样子简单大方,倒是什么场合都合适的那种。
  “你这儿有女人衣服?”我问了一句。其实我特别想问的是,你昨晚说你是第一次,你特么的是骗我吧。想了想他就是在骗我,我也没资格问,把话咽了下去。
  “我妈年轻时候的衣服,你到底穿不穿呀。”他说。
  我笑着接过来,到屋子里飞快换好衣服,对着镜子化好妆以后,看到从耳垂后面到脖子到锁骨,都有红色的草莓印子,指着对他说:“这可怎么办?”
  “我爱你的记号,就这样出去就好。”他笑嘻嘻地回答。
  我低声说了一句“滚。”
  他又颠颠地跑回屋子里翻出一条浅蓝色带着百合花样子的丝巾递过来说,系上这个就行了。
  大夏天系丝巾,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呀。可是我又没时间去买高领的衣服,只好如此。收拾妥当以后,我对他说:“准备走了。”
  “好。”他应了一声,从地上一堆书里翻出那枚昨天晚上被两人嫌弃的戒指走到我面前,用那对能溺死人的眼睛看着我说:“我都为你奉献了那什么了,你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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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8 欠我一顿饭(为推荐票满400加更)
  我心里最后一点犹豫他的温柔融化,笑着伸出了手,他把戒指套进我左手的中指上,郑重地亲吻了一下我的嘴唇说:“这代表我们确立恋爱关系了,以后不许对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我还是觉得做梦一样。”我微微笑着,把那枚戒指举到眼前看着。它反射着日光,火流耀目,美丽得让人不能直视。
  “相信我,梦总有变成现实的那一天。”他一本正经地举起的手,在戒指亲吻了一口。
  我看着真诚的眼睛,点了点头,抱定了再拼一次的决心。
  我赶回公司,没耽误下午的会议。虽然这个月份脖子上系上丝巾有点奇怪,但在帝都这个地方装逼的人多了,没人在意我的奇怪装扮。
  会议室的空调开得很大,系着丝巾温度刚刚好。何萧走理会议室,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探究,然后很快转开视线。
  来开会的中层管理人员都觉得有点奇怪,董事长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来过翰华期货,都在猜测是不是公司高层有什么大的变动。在何萧进来之前,有人在低声说什么,何萧进来以后,马上安静下来。
  我是新人,又是空降兵,在公司毫无根基,坐在这里开会和摆设一样,没人主动和我打招呼。唯有人事部的罗香云朝我笑了笑,点头示意。
  何则林还是一身灰西服进了会议室,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很快恢复自然,开始正式的会议。今天的会议确实很重要,下个月在上海有一个世界级的金融业峰会,公司拿到了举办方发来的邀请函,需要两到三名员工过去参会。
  会议结束以后,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听到何董说:“其他人先散会,小林留下来。”
  我只好再重新坐了下来,会议室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
  当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何董以后,他看着我直接问:“你和连成在一起了?”
  “没有。”我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语气略一怔,马上否认。
  “你身上的衣服?”他问。
  “我……妈妈的。”我不想他会在衣服上看出端倪,马上想了个理由不管合理不合理说了出来。反正我妈妈的年龄和何连成妈妈差不多,即使他认出这是哪一年的衣服,也不可能只有这一件。
  何则林摇头笑了笑,说:“哦,是我太紧张你们的关系了。我说的条件,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何董对不起,我还没想好。”我抱歉道。
  他不置可否,对我说:“好好工作,最迟周五之前给我答复。”说完,他转身走了,留下我纠结地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有点发呆。
  这件衣服确实有点扎眼,职场女性谁会穿一件白色的真丝连衣裙来上班?不过后悔也没用了。我回到办公室给何连成发了一条短信说,你老爸对我身上的衣服起了疑心。
  过了大约十分钟他回过电话来说:“你就死不承认,明天我就把衣服挂回去。”
  我又说起何则林让我二选一的事情,他在那边呀了一声说:“同意他第一个方案,不就是想让我去上班吗,我就选翰华期货。把你放在一堆男人中,我也不放心。”他说完,笑了起来。
  “真正不放心的应该是我才对呀,你年少多金,人又长得帅,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盯着呢。“我听他说得轻松,不由也笑了。
  “怎么可能……我对着别人根本硬不起来……”他说了一半突然禁声。
  我扑噗笑了起来:“行啦行啦,别编这种傻子都不相信的理由了,我挂了啦。”我说着要挂电话,他在那边叫了一声说:“你不信过来摸摸,和你通电话我都有感觉。”
  “你正经点儿。”我说完不等他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以后,我才觉得自己今天有点不正常。和他说话时总有笑意在嘴角,就连声音和语气也与往常不同,就像是……就像是初恋的小女生。
  我去卫生间用凉水拍了拍额头,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然后转身出去,正好和从隔壁男卫生间出来的何萧走了个对脸。
  他看着我担心地问:“你感冒好点了么?”
  “哦,好多了。”我为自己这个蹩脚的理由汗颜。
  “多喝热水,晚上早睡。关于那个金融峰会的事,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何萧道。
  “何总,我刚来不熟悉业务呢,怕不太合适吧?”我忙推辞。
  卫生间门口谈公务,简直无法直视了。
  他瞥了一眼我的脖子,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你的丝巾开了。”
  我忙去整理,回头看到镜子里丝巾散开了一半,脖子上几个草莓印格外扎眼。我的脸一下红了,他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问:“乐怡,你是过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