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酒醉
  陆蘅有心跟上去看看,可作为江月沉唯一的徒弟,只能留下来招待众人。
  看着江月沉和叶倾城离去的背影,陆蘅眸光泛冷。
  大概是这段时日江月沉待她太好,陆蘅险些忘了,江月沉本就待谁都好,待谁都冷漠疏离。
  江月沉离开了,众人便也失了兴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找借口陆续离开了。
  陆蘅压下心头的不快,送客完后,李潇还未离开。
  今日几乎所有人都是为着江月沉而来的,可他不是,李潇不死心道:“小九,你跟在江师兄身边几个月了,应该也知道他多么不近女色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对不起。”
  陆蘅说罢,想去找江月沉,她才不信叶倾城会老老实实扶着师兄回去休息。
  李潇却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和江师兄不可能的!”
  陆蘅被李潇一而再纠缠,耐心耗尽:“不可能又如何?我又并非一定要和江师兄在一起不可……李潇,我不喜欢你,和我喜欢其他人没关系,就算没有江师兄,你我之间也绝无可能。”
  陆蘅将话说清楚后,见李潇面色惨白,道了声歉,转身离去了。
  李潇的话令陆蘅无来由有些烦躁,大概是想起江月沉待自己与旁人一视同仁的态度,心底也觉得,自己这莫名其妙产生的感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
  江月沉的房间内,燃着淡淡的沉水香,叶倾城虚扶着江月沉回房后,二人面上都微微泛红。
  叶倾城明显有些难受:“师兄,怎么这么热?你感觉到了么?”
  江月沉冷冷的看着叶倾城:“解药呢。”
  江月沉再不解风情,也知这酒中是被人加了料的。
  “江师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酒陆府给我后我都没动过,解酒药我有,其他的就没了。”
  江月沉眸色一冷,心知叶倾城交不出解药,只得静心打坐,阖上双眸:“出去!”
  叶倾城哽咽道:“我这个样子,出去后若是被旁人看了去,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师兄留我在这儿待会儿吧。”
  叶倾城越说似乎越热,开始伸手解身上的衣物,三两下便衣衫不整的来到了江月沉身前,抱住了他,声音带着哭腔:“师兄,我好难受,既然您也清楚你我中了药,不妨互相做解药,缓解这份儿痛苦,您放心,今日之事我绝对闭口不提,若是敢说出去,您就一掌打死我!”
  叶倾城一面说着,曼妙的身躯不断在江月沉身上来回磨蹭着,迷离的双眸中浮现出一抹算计。
  她都做到这份儿上了,江月沉若是个正常男子,她就不信他还能忍的住。
  江月沉睁开眸,神色平静,只是额角沁出的汗水出卖了他:“叶姑娘,虽然我是在那种地方将你救出来的,却从未轻视过你去,也希望你能自重!”
  叶倾城身子微微一僵,她吃惊的发现,江月沉此刻虽然难受极了,可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竟没有丝毫欲望,平静的似一坛死水。
  叶倾城心一横,将最后一件蔽体的里衣扯了下来,少女曼妙的身姿呈现在江月沉眼前,叶倾城模样生的魅惑,
  江月沉眸色微动,突然伸出一掌来,将她拍飞出几米远。
  叶倾城重重的磕在了墙上,口吐血水,意识也清醒了几分。
  江月沉站在不远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色清冷,仿佛不可亵渎的神邸,叶倾城心头突然就慌了。
  江月沉平日里为人太随和,和门中那些严厉的长老师兄师姐们完全不同,她才敢如此胆大包天,她还从未见过江月沉此时这般模样,比大长老发火时要可怖千万倍。
  叶倾城牙关打颤:“师,师兄是嫌弃我?”
  不过到底碍于叶倾城是个女孩子,江月沉也未同她计较太多,却说了一句令叶倾城这辈子也忘不了的话。
  “轻贱与出身无关,大概,是骨子里带着的罢!我此生最厌恶自轻自贱之人,再有下次,绝不饶你!”
  说完这句,江月沉起身往后院儿去了,叶倾城被羞辱的浑身颤抖。
  ……
  江月沉前脚刚离开,陆蘅姗姗赶来,见到这样一幕,不禁蹙眉:“叶倾城,你在做什么?江师兄呢?!”
  叶倾城目光森冷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瞧我这样子,还不清楚么,江师兄已经去我那睡下了,我也要回去了,你识相的话,快点滚吧!”
  叶倾城说罢,勉强穿好衣物离开了。
  叶倾城丝毫不担心此事会便宜了李小九,她自认样貌身材都不逊色于李小九,都做到那份儿上了江师兄都不为所动,她完全不担心李小九会做什么。
  若是她真的心怀鬼胎,对江师兄做了什么更好,反正师兄今日已经厌恶自己了,若是能一起讨厌上李小九更好!
  陆蘅微愣,倒也没被叶倾城这三言两语激到,看屋子里这一场烂摊子,眉心微蹙,在听雪堂的其他屋子里找了个遍,都不见江月沉的身影后,犹豫了下,去了后院儿。
  刚到后院,便听见传来哗哗水声,陆蘅向下看去,江月沉整个人泡在寒潭中。
  此时已经快步入了冬天,寒潭中的温度可想而知,陆蘅放下心中那点邪念,上前道:“师兄,你怎么了?”
  江月沉转过身来,厉声道:“出去!”
  “师兄,你没事吧?”
  江月沉面对陆蘅,无法像面对叶倾城那般强硬,无奈道:“你先出去。”
  “叶倾城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陆蘅实在不放心,目光落再江月沉脸上,不曾有半分不敬的往下瞟,上前道:“师兄,我能帮你做什么么?”
  江月沉盯着陆蘅这张脸,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一点的药性突然疯狂的涌了上来。
  “丫头,你走不走?”
  陆蘅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叶倾城对江月沉的心思本就不单纯,师兄酒性再差,也不至于一杯倒,莫非,那酒中被加了什么料?
  陆蘅起身:“我这就……啊!”
  走字还未脱口,江月沉长臂一伸,将陆蘅拽入了寒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