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知道我很萌 第34节
  一种可以,区分魂石的机械?
  褚书墨双眼一瞪,“是……魂兽研发吗?”
  虞渊点头。
  是魂兽研发。
  光是这么一句话,褚书墨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从古至今,强大的种族永远都是野心勃勃,他们心里恨不得天地万物唯我独尊,正如魂兽族在亚特如今的地位一样。
  尤其是,因为天地间魂力不足,他们不得不从魂石中吸取魂力这一点。
  魂兽在衰弱,一个即将衰弱的王者种族,真的会允许自己的命门被另外一个种族掐在手里吗?
  他们研发魂石机,成功区分魂石之后呢?下一步,不就是……
  “会很危险。”想了好半天的褚书墨,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加入魂石机的项目,到最后十有八九会变成试验品。
  而且是,整个学院能选出来的,最优异的试验品。
  想起刚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拿了首胜的娃娃,褚书墨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不会。”
  虞渊的声音,打断了褚书墨的思考。
  “我是你的魂兽,有我在,你在哪里都不会危险。”
  虞渊的声音仿佛穿过了千山万水,像一道温暖而坚毅的能量一样,从褚书墨心里最深处的那个花纹传来,直达他的心脏深处。
  第48章
  之后菲克尔回来过一次,说是为了给眼镜拿一些换洗的纱布,在褚书墨的注视下非常认真地解释了一下眼镜目前的状况,完了之后和虞渊商量了一会。
  褚书墨以为他们只是说点什么一会就好的,可谁知道,两个人商量完了之后,菲克尔也不知怎么想的,转手就给褚书墨打了一针。
  没错!打针!
  还是按着屁股打的!
  这过程里褚书墨别提多委屈了,两眼泪汪汪地捂着屁股说不要不要,他虽然没打过,可看那针头也知道肯定疼啊,而且他针的方向一对,褚书墨就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头虞渊也是皱着眉头的,转身和菲克尔商量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伸手按住了褚书墨的手脚。
  见状,褚书墨别提多气了,就是不想打,可问题是小手小脚在虞渊的按压下又根本没法动弹。
  这家伙怕他挣扎的厉害磕到小肚皮,直接把褚书墨的脑袋夹在了他手上虎口的位置,然后用手指拖他的身体。另外一只手按着褚书墨的手脚,密不透风地拽着人,褚书墨动一下都不行。
  气的眼泪都哭干了的褚书墨忍不住在虞渊的手指上用牙狠狠咬出了两个小小的印子,一直等到屁股后面那一针打完。
  然后才一边哭一边放开了虞渊的手,在中间还牵着一条银丝的情况下委委屈屈地穿上了自己的小裤子。
  没错!虞渊那家伙还死活不肯让他穿裤子啊!非得拿个什么东西按着他的屁股,褚书墨闹了好一会儿,他才好不容易地把自己的裤子穿上,立刻摸摸眼泪一脸不高兴地跑到桌子的角落里,缩成一团地不理人了。
  虞渊伸手出来推他的小肩膀也没用,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说话,一边还伸出小爪子来保护住屁股,一直等到菲克尔走也没动一下。
  心里还委屈的不要不要的,被按在桌上给人打针啊!什么概念啊!连屁股的自主权都没有了!
  一想到这,褚书墨就忍不住的瘪嘴巴,尤其是刚刚那一针下去可疼了!而且不只打针的时候疼,现在也还疼着呢!何况刚刚虞渊还那么用力的按着他!
  越想越心酸的褚书墨一边在心里奋发图强,发誓一定要拿到这次的优胜,一边在药物作用下,就这么缓缓地睡了过去。
  而从始至终都在旁边看着他的虞渊见状,默默地摇了摇头,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挪动才刚刚睡着的小家伙,把面前的被子盖在的褚书墨身上,然后把自己的凳子搬了过去。
  接着想来想去,又走到门口去把门给锁上了。
  完毕之后,才淡定地坐在了椅子上,目光落在桌角上的小家伙身上,想来想去,还是没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褚书墨的身体给板正了。
  睡梦中的小家伙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抖了抖身体把脑袋歪向了一边。
  这整个过程里,虞渊盯着褚书墨的目光里近乎带着点紧张,直到发现这他只是砸了两下嘴巴就继续睡过去了,才逐渐放松下来。
  重新给他扯了扯被子盖好之后,伸出手指覆在了他的小肚皮上。
  很努力地稳住了自己的力度,伸出手来,在褚书墨圆鼓鼓的肚皮上轻轻地给他揉着,生怕摁疼了,中间还停下来好几次调整力度。
  揉着揉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舒服了,后者突然哼唧了一声,也不翻身了,就这么四脚朝天的,伸出爪子抓了两把头发继续睡着。
  因为他现在这个状态已经不能吃什么正常东西了,所以这次虞渊给他泡了点奶,以至于褚书墨现在身上还留着淡淡的奶香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虞渊摸得太舒服了,过了没几分钟,小祖宗就突然伸出爪子来一拨。
  虞渊还以为吵着他睡觉呢,谁知道小家伙掀开他的手之后,就自己把自己肚皮上的衣服给掀开了,接着就伸手下意识的去够虞渊的手指。
  一边还发出哼哼唧唧着急的声音,虞渊本来手还悬在空中不知道要不要下去呢,一听见他着急的声音立刻就下去了,碰到软乎乎,带着点温度的小肚皮后微微一愣。
  尤其是肚皮的中间,因为太撑了导致鼓起来一片,本来应该松松的肚皮在这个地方显得紧紧绷绷的,见状,虞渊登时有些心疼了。
  一想到这撑起来得有多难受,立刻就手不停地给他揉了起来。
  睡梦中的褚书墨立刻舒服地哼唧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睡着了。
  ·
  褚书墨做了个梦。
  来了这边之后,褚书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正儿八经地做过梦了,而他做出来的梦里,基本都是和天衍帝有关系的。
  所以这个梦境一开始,褚书墨就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直跳,四周安静的不行,仿佛只能听得见他的心跳声,而入眼即是一片黑暗。
  褚书墨皱了皱眉头,低下头来仔细的闻了闻后,一股潮湿的气味随即扑面而来。
  地下室?
  伸手摸了摸,这里到处都是湿凉光滑的石壁,相吻合的刚刚好,没有太多的年代感,甚至连灰尘好像都不太多,而且这石壁的感觉……好像不太像在太玄?
  不光是石壁的感觉,附近的魂力也似乎不是很充足,他上一次做梦梦见天衍帝的时候,也是能感觉到魂力的啊。
  所以难道这里是……亚特?
  就在他满心思绪的时候,一点细微的声响逐渐传进了他的耳中,褚书墨愣了愣,立刻顺着声音朝某个方向看了过去,而就在他看过去的一刹那,耳边又传来了点声响。
  像是什么东西在很空旷的地方摩挲一样,褚书墨想了想,后退了两步,确定了一下方向之后,才开始慢慢地挪动了脚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越靠近那个方向,就觉得心脏跳的越厉害,因为没有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所以就像是着了魔似得,忍不住越走越快。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他才这么跌跌撞撞地闯进了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
  只见整间不大的地下室里只有一盏灯挂在墙角,在室内中心里放着有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面好像隐隐约约地绑着个人。
  四周的地板,包括墙壁,都用血红色的东西画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纹和横幅,地上还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魂石。
  只看一眼,褚书墨就确定了,这是魂石。
  太玄没有魂石,也就是说,这肯定是亚特,那眼前这个十字架上绑着的,看上去似乎年纪不大的人是---
  狂跳的心脏躁动的越来越厉害,心里仿佛有个名字呼之欲出,褚书墨几乎是屏息凝气地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轻轻地凑上去,然后仰起头来一看。
  在看清楚眼前人的一刹那,褚书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仿佛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一样。
  这个绑在他面前的,半裸着,浑身血肉模糊,就连脸上都没能幸免的小孩儿……竟然和当年的天衍帝,长得如出一辙。
  褚书墨是见过年幼的天衍帝的,所以他可以百分之百地确认,眼前的少年和当年的天衍帝长得一模一样!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感觉自己的面前仿佛摆着一个个谜团,答案又好似早就在心里了一样,褚书墨下意识地咬了咬牙。
  天衍帝,残魂,虞渊,活血石……
  在迷雾中这些人之间的关系若隐若现,即将明朗,也就在这时,褚书墨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还有多久?”是从他刚刚走过的楼道处传来的。
  “最后三分钟了,殿下,”一个苍老的声音接上,“只要地上的血河流满,便是时候开始了。”
  褚书墨一听见声音,就下意识地缩到了一个角落里,这两个声音他都不认识,他们和虞渊什么关系?
  “可以,他的死活不论,我只要精魂是完整的,之后直接移交给小安就好。”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分明是轻飘飘的,可其中每一个字落在褚书墨耳中,都像是在往他心脏上刺一样。
  精魂?
  精魂那是一个人魂魄里最重要的一块,没了精魂哪怕心跳和呼吸还在,这个人都和死了一点差别都没有。
  取人精魂无异于取人性命,前者还比后者痛苦百万倍。
  为什么要取虞渊的精魂?而且,小安又是谁?
  就在这时候,褚书墨的听见他们的身后又来了一声叫唤。
  “殿下!”
  尖锐而又激动的声音贯穿了耳膜的一刹那,褚书墨的眼睛都瞬间瞪大了。
  他不论怎样都不可能会记错这个声音。
  虞老夫人?!
  第49章
  那一声激动的叫唤声之后,十字架上的人似乎突然动了动,而褚书墨所在的角落刚刚好能看的见他那边的情况,浑身上下的伤口,还绑着各种各样的枷锁,随便动一动……
  那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楚褚书墨都不敢去假想了。
  而且也不知道他是还没清醒过来,还是已经完全痛麻木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喉咙里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殿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一个女人猛地冲进了地下室里,和另外两个人不同的是,褚书墨可以很清楚地看得见女人的脸,和虞老夫人长得……分明一模一样。
  只不过相比之下,要年轻了很多。
  而年轻时候的虞夫人更加的肤若凝脂,再加上精致的五官和妆容,是不可否认的一代美人,只见虞夫人冲下来之后,几乎是扑在了那个被叫做殿下的男人身上,声音激动的不行。
  “殿下,殿下您终于来了,小安,小安他……”前半句话还满满的激动,到了后半句话,就直接变成了哭腔,两眼红红地就开始哭诉。
  那男人似乎有几分不耐烦,气息都不安分起来了,然而到底是没有推开虞夫人,只是沉声应了句,“知道。”
  凉凉的两个字分明冷漠的不行,但却似乎没有让虞夫人冷静下来,反倒是哭的更厉害了,十字架上的男孩子一动不动的,好半天之后,才听见那男人开声问道。